“你不是孤的偶人,你究竟是谁?”
偶人笑笑,转身座上属于他的位置,抬手细抚案面,道:“孤是谁?
孤不就是孤,你又是谁?
区区偶人,也敢生出谋逆之心。”
“你……”
“你是不是以为,孤没了这个就奈何你不得?还是,你以为孤要的你魂魄?呵……”说罢,他摊开掌心,赫然便是被其取走的金血。
弦不樾惊骇莫名,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偶人托住金血,轻飘飘的道:“做什么当然是做孤该做的,偶人就要认命,做个听话的人偶,这样才有存留的价值。w_/a_/p_/\_/.\_/c\_/o\_/m”
说罢,那滴金血便被他翻掌打入其眉心。
霎时弦不樾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一身修为,转眼归无。
除了眼睛要晶亮些,当真与偶人无二。
恰在这时杨允因为担心闯了进来,看着眼前对视的两人,他觉得哪里不对,偏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弦不樾无法,唯有眼神灼灼。
然他身上毫无气息可言,反倒是偶人神光熠熠。
见到杨允,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杨允怔了怔,作礼道:“启禀主上,臣……”
偶人摆手,打断他的解释,起身道:“罢了,孤知你有心。
可你也看到,这不是什么事。
且宽心,放宽怀。”
弦不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没用啊。偶人的神光以让其信八分,再加其言行举止,哪怕是说话时固有的小习惯,也让他仿了十成。
杨允弯腰拱手,皱眉看向弦不樾,道:“此偶人是否带回原处安放?”
偶人踱步走到弦不樾跟前,替其整理仪容,浅笑道:“不用,孤自有安排。”。(下一页更精彩!)
说罢,又侧眸道:“孤不在这段时间,宫里可有异样?
老大老四,都在做些什么?”
“回主上,一切太平。
大殿下见过月殿下已回瑞锦宫,至于月殿下,大殿下走后他便和秦漠离开了小大宫。”
闻言,偶人搭在弦不樾肩头的手,无声暗聚长针“噗嗤”打入其体内,状似闲谈道:“哦,可有查到老四去向?”
话音落,顿见其额头,噗噗生出冷汗。
杨允正欲回答,忽见弦不樾如此,别生一种莫名之感,不解道:“他这是?”
偶人答到:“到底初次使用,有些勉强。他日,还需再祭炼一番。”
“原来如此。”
“孤问你话还没答呢?”
弦不樾强忍锥心之痛,眼看自己命火逐渐暗淡而无法。再看偶人字字诛心,顿时只能以眼神呐喊:不可,不可说。
怎奈杨允虽对他有别样感触,但终究是对他的忠心压过了私心,错将偶人当成他。
仍如往日待他一般道:“月殿下答应替大殿下找寻三味、碎玉人,眼下应是在外打探消息。”
“他倒是难得,没有直接将老大打出去。”
“是啊,由此可见月殿下之重情。主上大可以放心,待过此劫,我朝必将兴盛。”杨允听他如此说,只当是弦不樾的真实之语,跟着会心一笑。
忍不住宽慰两句,扫去连日来的阴霾。
而他不晓得,真正弦不樾此刻是何等痛心。照旧与假的有说有笑,有问必答,将这近来种种悉数相告。
偶人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套杨允的话,目的就是要弦不樾痛苦,摧毁其心智。见他痛苦,就知道招数用对了路子。
看火候差不多,就让杨允先出去。
说是要作法送“偶人”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务必守好,不能叫任何人进来打扰。
杨允看他说的煞有其事,深信不疑。他随弦不樾有些年头,多少晓得对方有些不二法门。
礼毕,即退。
弦不樾眼睁睁看着这唯二的救星没了,接下来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偶人很满意他的反应,道:“请吧。”
一拂袖,双双消失在灵婺园。
在现身,竟是一处阴暗地牢。
摇曳的灯火,影影绰绰。
灯下的人影身披黑色斗篷,从头罩到脚,背对他们。
偶人将他一把推上前,拱手道:“主人,人已带到。”
那人闻言,不喜不怒毫无波澜。便是呼吸,亦不曾多匀长半丝。
弦不樾因其用力过猛,摔在地上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正苦无脱身良策时,那人转身缓缓摘下兜帽。
惊的他,瞬间跌入深渊。
欲后退,无路退。
欲求救,无人救。
怎会,怎会……
那人上前将他扶起,掸去污秽。首\./发\./更\./新`..手.机.版
“惊讶吗?”。
epzww.com3366xs.com80wx.comxsxs.cc</p>
yjxs.cc3jwx.com8pzw.comxiaohongshu.cc</p>
kanshuba.cchmxsw.com7cct.combiquhe.co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