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春这人从来不管进来的是人还是不是人,银钱给到位,什么样的美人都任你挑。
那人找到一枝春时,一枝春道:“哟,这位爷来的可真不巧,我们忘忧这会儿房里正有主儿呐。”
那人也不恼,直把银钱推给一枝春,道:“无妨,只要夫人开恩,我可等候。”
“咯咯咯,哎哟,我说你们这些男人啊?咱们九曜楼又不是只有忘忧一个姑娘,像锦儿,茉娘哪个不是花一般的美人?何苦,非盯着一朵?”一枝春捻帕捂住红唇,那一眼似能看透人心,偏又笑得万种风情。
“夫……夫人,在下别无所求,只要忘忧姑娘即可。这些银子您收下,不够我可以再加。”那人笑的一脸讨好,说话间再次取出同等分银钱推给一枝春。
一枝春看了眼,婉转一笑,道:“哎哟,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哪是为了这些俗物为难您,只恐我们忘忧刚伺候一位客人身娇疲累,对您招呼不周。”说罢,却是递个眼神给小云,让人赶紧把银子收好。
小云别的不说,跟在一枝春身边这眼力默契是没得讲。眼神稍触,即风卷残云把桌上堆的银子全都袖走。
那人看的眼疼心也疼,可是没办法,堆成小山堆,他今夜也必须见到忘忧。
忙赔笑道:“夫人客气,能得忘忧姑娘垂青,是在下三生有幸。”
“啧啧啧,这嘴甜的。小云,你去看看忘忧那边完事了没有,完事了就赶紧过来说一声,别让这位爷久等。”
小云恭恭敬敬看了她一眼,道:“奴婢这就去。”
少顷,小云回到房内,道:“夫人,可以了。”
一枝春即起身,道:“带这样爷过去。”
“是。”说罢,侧身道:“请随奴婢来。”
“多谢夫人成全。”那人起身朝一枝春拱手一揖,随即同小云离开。
一枝春抓了把瓜子慢嗑,边嗑边吐壳,丰润的红唇上下开合:“不谢不谢,给要给银子,咱们什么都好说。”
当然,这话说的声音小,那人心急见忘忧,听是听不到了。
小云把人送进忘忧房门,便直接回到一枝春身边伺候。
只是忘忧刚送走一位客人,浑身都还没得及清洗,整个房内都充斥着欢好的气息。
“来都来了,不办点什么吗?”
那人一个激灵,道:“小人,心急求见,实有事禀报。”
忘忧自那若隐若现的帘帐后伸出一只白嫩柔荑,道:“来吧,有什么紧要的事也得上来说不是?”
那人其实不敢,但一失足成千古恨,湿了鞋便上不了岸,明知道去了代表的是什么,还硬着头皮钻入帘帐。
待那一番云散雨收之后,忘忧才枕着那人臂弯问:“你要说什么?”
那人目不敢乱视,直愣愣的向上看着:“小人此番叫人看出端倪,一路穷追不舍,幸得一人突入搅局,小的才侥幸逃脱。”
忘忧阖眸,道:“你可知跟踪你的人是谁?”
“小的不知,但对方修为高深,定非无名之辈。”
“那你事后可有探查?”
“没有,小的当时急与逃命,未曾细看。”
闻言,忘忧倏然狠张双眸:“我要你何用?”
说罢,那人身上竟发生了可怖变化。如被人扼住脖颈无法呼吸,更无法声张呼救。
两眼越睁越突,直至爆出眼眶,随后人猛的抻直,下一刻便没了气息。
随后忘忧起身,摊开手。那人的身体从头开始,化作细小黑虫,一只只排队爬入掌心,拱一拱,扎入皮下由回到她体内。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床上的人便死的无声无息,了无痕迹。
随后,门口传来杏儿的声音:“小姐,需要奴婢为你打水吗?”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完事。
忘忧扭头道:“不用,今日我乏了,明早再洗。”
“那小姐可需要奴婢准备饭食?”私心里,小丫头觉得这是个累人的活儿,很怕饿着她家主子。
“不用,你下去歇着吧。今夜无需过来伺候,我累了。”
杏儿听罢,觉得小姐的声音确实听起来好像很累。想想也是,一连好几个客人,累也正常。
遂不觉有疑,转身即自己打着小哈欠离开。
老实说,这个点儿她也有些乏了。
她走后没多久,忘忧的房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正是那位死去的客人。
刚把门关好,即遇着一个喝醉的客人,迎头揽住其肩,哥俩好道:“兄弟,这头牌的滋味如何?”
那人回头,看着紧闭的门,神秘兮兮附在醉客耳畔嘀嘀咕咕说了几句,随后便扬长而去。
醉客半晌才回过神,随后雄赳赳气昂昂去找先前的美人。
至于那人说了什么,外人则无从得知。
而那人自出了九曜楼便消失在夜幕下,暗处随即闪现出几个人。
“头儿,还跟吗?”
“你、你跟上,都给我距离操持远点,遇到不对劲就立刻撤回。”
“是。”
倏然,两道身影乘着夜色翩然无踪。
剩下的三人道:“头儿,那我们怎么办?”
那头儿沉默了片刻,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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