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何谈是麻烦。”
缺云子听他那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便问到:“你刚才在窗口看什么?又有恼人的玩意儿靠近?”
云行雨抿了一口水,悠闲道:“没有,一个有意思的人罢了。”
闻言,缺云子眼中泛出几道异彩,压低声问:“什么人?”
“喝水。”
“……”
小周庄内,此时尸体皆已抬走。偌大的村子死寂死寂,除了他们两个喘气的再也没有别的活物。
是的,连一只虫子一只青蛙的声音都听不到。
风吹过来时,檐下的纸糊灯笼会突噜噜的打转。偶尔靠在墙上的木柜,忽然就自己倒下。
那一瞬间,砸的满地烟尘。
又或者,挂在床头的宝剑,在剑鞘里嗡嗡铮鸣。
邹寂人道:“要不,我们在去别家看看?这都走了好几户,什么发现也没有。
倒是每到一处,整的快和闹鬼一样。”
他的话刚落,外头的瓦片倏然跌落地面,发出刺耳的动静。
素鹤放下手中物件,疾射出屋。遍扫不见任何动静,登时跃上房顶。
“怎样?有发现吗?”
“没有。”正说完,素鹤忽然瞥见其中一片瓦似有不同,别的都是盖着,独它是反的。
顿时停下脚步,揭开瓦片朝下张望。由此向下看,虽不能将屋内窥尽,然大概不是问题。
思及此,翻身跃下屋顶。
邹寂人迎上,道:“有什么不对吗?”
素鹤道:“没什么,我们再往别处看看。”
说罢,默默前行。
邹寂人看了眼他,道:“在想什么?”
“想些旧事。”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小周庄案子和当初的疏星楼很像。
但又不同,小周庄的人死前身上还有别的伤。至于致命是哪一处,就有待结果。
还有便是,疏星楼当初的人是死在“悯殊”之下。这点,让他至今无从辩解。
忽然,他想到了忘忧。同样的脸,同样的名字,不禁让他忆其溪芫的来历。
若是她没死,以其能为要复刻悯殊剑气,确实可行。
但彼时他那一剑确实要了她性命,亲眼看着她消失。
这些,都做不得假。
且忘忧的气息,他那天也悄然探过。人身无疑,较之她的出身则完全有别天地。
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又和小周庄有多少牵扯?
邹寂人听他说是旧事,大概也晓得指的什么,道:“当日我随林卯在城门口指证你,萧老四也在。
会不会他知道些什么?只是此人满口道义,却非易与之辈。
要想自他嘴里问出有用的答案,怕也不易。”
“确实,从峰顶至山腰,短短一程路,此人便已带人赶到。出现的时机委实过巧,而且他句句不离大义,更像是有意为之。
与他数度交锋,此人口舌实利过钢刀。”
“巧言诡辩,专司口舌是非,不是什么好人。”邹寂人对此很是厌弃,一个男人整天拨弄口舌,实非所取。
你就是明刀明枪的杀,他还能敬三分血性。
像这种,实在抱歉。
遂低头道:“这两处有什么相同吗?”
素鹤驻足,看了眼邹寂人,道:“有相同,也有不同。
相同在于,这些受害者都死的蹊跷。且案发时,都没有别的人看见,让人无从辩解。
而不同之处,便是小周庄众人身上有其他的伤,而我们现在不知道究竟哪一处才是致命的。”
说罢,推开眼前的木门。
才几个时辰,这里就像是荒废了数百年。所有的花草树木,都像是被强行夺走了一部分生气。
邹寂人跟着走进院内,道:“如此说,我们要是找不到有力的证据,便只能坐等瑞锦宫的消息?”
“不错。”
“那万一瑞锦宫为了定案,直接把事情扣在浥楼主头上,岂不是?”想到这个可能,邹寂人瞬间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王城脚下,不比宗门势力厮杀。
一旦沾染,若罪名成立,便是神仙也得伏法。
“不会,当今天主是位明主。他既然能把王城安危划拨给勇王负责,说明其能力是无用质疑。”
说罢,素鹤走进屋内,几翻搜索后仍无结果。
忽然瞥见打碎的花盆下好像压着什么,遂上前拨出一看。发现只是半截被拉扯下袖子,看款式像是女子,材质十分寻常。
顿时交给邹寂人,道:“你看一下?”
邹寂人接袖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道:“女人的?”
“是。”
“浥楼主是女子,总与人交手也不至于泼妇打架,何至于要扯人袖子?”正说着,他忽然回过味。
看向素鹤,又望着手上的袖子。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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