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边上还有个老奸巨猾的缺云子。
此事先走,咱们从长计议。”
说罢,使蛮力拽了好几次才把人拽离清溪桥。
而那边,缺云子走错几回道后,终于找到了秋心阁。
第一回没看路,一头扎进九曜楼。见到一众美人迎出,顿时火烧屁股般从里面逃出。
跑到秋心阁门口,靠在柱子上喘了半晌,才把气喘回来。
缺云子捂着心口,那模样就跟一眼快翻过去一样,有气无力道:“乖乖,美人恩也不是那么好受的。
鹤小子昨个儿,是怎么从里面走出来的?”
邹寂人闻言也是乐了,道:“谁知道?您老回去问问他不就清楚。”
“问什么问?”
“怎么啦?”
“问他岂不是暴露了老头子我自己?下次还怎么训他?”缺云子提着敞开的衣襟,慢慢直起腰杆好一阵抖擞,末了还捯饬了一下他那稀稀疏疏的胡须。
云行雨忍俊不禁,道:“您要是再不进去买酒,估摸着对楼的姑娘待会儿要追过来。”
“是啊,想不到您老人家如此受姑娘喜欢,真是让我等佩服。”邹寂人闻言,亦打趣道。
“滚犊子,那就是一群敲骨榨髓的妖.精。”缺云子没好气白了一眼,回头一看。天娘诶,还真的追过来了。
吓的缺云子呲溜一阵烟额窜进酒坊,对面的美人登时相互搭肩埋脸,笑的直不起腰。
云行雨和邹寂人相视一笑,随后也进入秋心阁。
小二还是小二,便是缺云子等人赶个大早为没见到掌柜的。
缺云子背手迈着八字步,大摇大摆蹭到柜台前,“啪”拍在柜面上,捏着胡子牛哄哄道:“小二,买酒。”
小二把眼皮耷拉了一下,爱搭不理撇撇嘴角:“买什么酒?”
昨天偷了几提子酒喝,今儿还是心事重重蔫哒哒的。
“缺云子凑近道:“王孙酒。”
小二一听,哟呵,有眼光啊。遂态度终于有了那么一丝拉改变,睁开一只眼打量道:“您也知道王孙酒?”
这看着面生,不像熟客啊?还是说,他们秋心阁的酒已经哪哪都晓得了吗?
“知道,不但知道,我们还喝过。”缺云子大手一划拉,把云行雨邹寂人两都划将过来。
顿时小二哥来了劲儿,趴在柜台上,小声冲缺云子挤挤眼道:“那你说说,王孙酒有什么话,怎么来的?”
缺云子怔了怔,暗道:怎么买酒还要对口号?
转念一想,又觉得蛮好玩的。
他本就是顽童心性,见小二如此,索性配合到底。
道:“晓得晓得,当君怀忧,莫问归途嘛。”
这个素鹤浥轻尘都和他提过,他都记得。
小二点点,好奇加自豪得到了满足,终于肯直起腰杆道:“成,你看要多少吧。
先说好,咱们这酒十两一坛,真心不贵。而且还好喝,所以概不议价。”
“知道知道,你先去给我搬个三十坛。不够,我再来。”
“您喝得了那么多吗?”白开水它还能胀肚子,酒再好它也醉人啊。
“喝的了,喝的了。”缺云子回头指着身后两人道:“你看我们仨人,一人十坛,不是刚刚好对不对?”
小二摸着肩上的汗巾子擦把手,看了看三人,暗道也是。
卖酒就卖酒,他操那份儿闲心干嘛?
遂摇摇头,径直转入帘后往后院至酒窖取酒。
云行雨看看小二不在,道:“您的目的怕不只是如此吧?”
邹寂人点头,亦有同感。说是对他的伤有好处,多买些。可他还是觉得事情不简单,而且缺云子也不像个没有想法的人。
缺云子嘿嘿直乐,道:“老头子我能有啥目的?还不是为你的伤好?
敢怀疑我?这趟你付钱。”
“……是。”邹寂人愣愣的看着缺云子呆了会儿,会后便是哭笑不得。
付钱就付钱吧,反正为不差几个钱儿。
这些年跟着林卯别的没干,家底儿还是存了一批的。
正闲聊着,很快小二搬来了第一批,转而第二批,第三批……
“好了,你们点点看数量对了没有?没问题的话就给银子吧。”说完,小二端起放在柜台上茶杯抿了一大口。
缺云子鼻子好使,鼻翼为之轻轻掀动。瞅眼邹寂人,道:“你去把数量核对一下,没问题就把账结了。”
说完,转身靠在柜台前,朝茶杯挤挤眼道:“小兄弟也好此物啊?”
小二看着他,理直气壮道:“我这儿卖酒不喝酒,我喝啥?”
“……”缺云子无言以对,总觉得哪里对,又好像哪里不对。
云行雨看的摇头,干脆帮邹寂人的忙。
但对缺云子来说,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小兄弟,我们来这儿也站了有些时间,却只看到你一人忙进忙出。
你们老板和掌柜的都不在吗?”
“这个啊?”小二举目上望,砸砸嘴皮子道:“我家老板掌柜的是同一个人。”
“哦,那能引荐吗?”
邹寂人与云行雨互换眼神,皆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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