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既知两地之遥,就当知她一介祭品是跑不了那么远的。
除非,是有人带走。”
“何以见得?”
“谁不知神女殿的祭品,必先制其修为,防其脱逃。
你说她是自螣海被救起的,莫说她知不知道螣海在哪里?就算她知道,没有修为傍身,她要如何走出神女殿的看守,又如何出现在螣海?”
“原来如此,姑娘前番还说对方在寻找走失的祭品。如今改口,说是我等掳人,岂非自相矛盾。”
哪知,岚仙子半点不慌,反而更加坚定道:“何来自相矛盾,由此可见,你们必是真凶无疑。”
这下子,槐尹来了火气:“我槐尹一向不爱骂女人,但是,今儿我真想骂你他娘就是个蠢蛋。
好人坏人你分不清,黑的白的你搞不明,你还学人报仇,咋不知自己是提着脑袋给人尿壶?”
气死他了,从来就没觉得有天会被人堵到嗓子眼。
眼下,他算是见识到了……
岚仙子登时柳眉倒竖,仗剑抢攻:“受死来。”
槐尹肩一耸,把碎玉人甩到素鹤怀里,道:“看好她,这一阵让我来。”
素鹤伸手抄住,抬头道:“小心。”
说罢,目光扫过一直没出声的某人。邹管家,这就是你所说的‘绿柳扬风’?
邹管家抬眸,一眼交错后,眼观鼻,鼻关心,垂首静立林卯身后。
顿时,素鹤心底下沉。
眼见槐尹与岚仙子打的地摇山晃,剑与刀迸出火星,萧老四转眸对旁人道:“诸位,这可是杀害你们姐妹或爱人的凶手。
此时不擒,更待何时?”
他这话一落,身后身旁,众人劫是持兵刃跳出。
一径的杀向素鹤,而素鹤一手护住碎玉人,一手还得迎敌。
人群之中,但见他脚步频移,在剑与刀兵左右穿梭,悯殊剑只伤不杀。
“小子,拿出你真本事。别说我们杀的胜之不武。”
“掳我妹子,就是不共戴天,还想装好人,给谁看哪?”
“杀了他,别跟他废话。道义那是对人说的,这厮就是个畜牲。”
素鹤侧身一闪,悯殊同时架住三剑,再提元振开,沉声道:“诸位痛失亲人,在下可以理解。
但是,切莫听人唆使,中了贼人奸计。”
“奸计,我看你小子就是奸计。猫哭耗子,假慈悲,骗谁啊?”
“诸位冷静,听在下一言。”素鹤揽着碎玉人忽的弯下,两把钢刀贴着头顶削过。
见目标躲过,二者复提刀横推,欲斩其腰。
素鹤纵身点落刀身,双脚同时踢中两人颈部,再一个旋身落地,悯殊急急递出。
寒声道:“给在下一个机会,待我了了手中之事,日后定会还诸位一个公道,如何?”
“公道?你和死在你手上冤魂讲公道去。”
萧老四靠在树上,悠闲的抚摸长箫:“百里素鹤,前番少楼主替你说话,我等才不得不罢手的。
你如今提公道,什么时候也给楼主一个公道呀?
前债未清,空口白话可是大忌。”
“萧老四……”
“别激动啊,萧某是说过疏星楼之事不再插手。可没说过,不能闭口不谈,是不是?”
“小人。”槐尹一刀震退数敌,又以刀背砍晕近身的女仙。
刀身顺势一拍,把人拍的和岚仙子抱个满怀。
“槐尹你……”
“我什么我,识相的赶紧走。别逼老子开杀戒,别拿老子当圣人。”
“蓉蓉,接着,我和这畜牲拼了。”岚仙子反手一推,人跌入蓉蓉怀里。自己长剑抖擞,铮的杀向槐尹。
“找死。”
“我呸,你给我纳命来……”
素鹤忙里瞥见槐尹动真格,喝止道:“槐兄,不可伤及性命。”
话音刚落,身边的大汉立刻恼了,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你她娘假惺惺给谁看……”
“兄台,且退吧。在下无意与诸位结仇,再打下去不过使真凶称心如意罢了。”
“哈,说的跟真的一样。凶手不是你,难道是别人?铁证如山,还向抵赖?”
“给在下一点时间,日后必予各位一个交代,今日且退,都先冷静下好不好?”
“这……”
他一而二在的留手,又说的意诚言肯,霎时有好几个心思被说动。
手底下的功夫顿手,林卯见状,哪容得大好机会错失,寒光迸出眼底:“寂人。”
“是。”
邹管家霎时身形如鬼魅飘如战圈,提掌疾袭欲退之人,那人浑不知死关逼临,仍是看着手上的剑,思索素鹤之语。
素鹤抬脚踢起一枚石子,击中其膝。那人扑通栽下,堪堪躲过杀招,吼道:“你……”
“小心。”眼见邹管家一击不成,再补一掌,素鹤飞身,执剑进前,欲阻其害。
哪知,邹管家忽的改掌为抓,提起那人挡在身前。
素鹤不及反应,顿时一剑收势不住。
噗嗤,剑尖刺入肌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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