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带上浥轻尘一路急行,却在山腰被人堵住去路。
槐尹背着浥轻尘往上颠了颠,看着众人,稍稍往素鹤靠了靠。
低声道:“兄弟,咱该不会是走错地了吧?我咋有点听不懂他们乱轰轰讲的啥嘞?”
素鹤亦是往槐尹稍靠近,低声道:“待会一有情况,槐兄就带着少楼主找机会先行前往维叶谷。”
“那你咋办?”也不看看,有像好人的嘛?
“不重要,当下救人要紧。我们耗的起,少楼主等不起。”
“你……”
“行了,杀人灭口,屠人满门不说,还要利用少楼主做挡箭牌。
我说槐尹啊,你小子怎么越活越没出息呢?”
“喂,嘴巴放干净点儿。我还说是你求娶不得,心生恨意,勾连这群乌合之众犯的罪行。
恰巧被我们撞破,便贼喊捉贼倒打一耙。”
“住口,你含血喷人。”
“哟,无凭无据,你红口白牙就是真的,老子就是假的?
这是哪家的规矩?”
“……”
“李兄,你和杀人凶手置气做什么?还是看看大家怎么说。
要知道,疏星楼往日对人可没少帮助,诸位也是受过楼主大恩的。
如今楼主遭难,少楼主还在歹人手上。
小可奉劝,不防先冷静一下,免得对方……狗急跳墙。”说罢,别有所指的看向素鹤、槐尹。
“萧老四,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别他娘的满嘴喷粪。”槐尹忿懥(zhì)难忍。
“啧,看看……萧某刚说什么?狗急跳墙啊,这就开始咬人了。
诸位给评评理,我到底有没有说错?”萧老四手中转着一只洞箫,扭头向身后道。
众人闻言,哪里能忍,他们都是或多或少受过楼主恩情的。
顿时皆喊着要给楼主报仇:“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但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见,槐尹在欲海天也非愣头青,多少也有些名头。
纵有几许手段,又怎会是楼主对手?况且,疏星楼上下三百余口,皆非寻常好手。
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屹立无数春秋而常青。
一个槐尹做不到,十个槐尹同样不行。
“等等,楼主修为是少有的精深,疏星楼众人亦非泛泛之辈。
以槐尹之能为,虽有几分本事?何足以抗衡楼主?
莫说是楼主,就是七小楼的侍卫也都够他喝一壶。如此要说是他所为,各位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对啊,我看众人都是一剑毙命,槐尹使得是刀,合该是弄错了。”有人小声的应到。
槐尹看着那人,不觉松了口气,还好有清醒的。
然一下瞬,萧老四拿洞箫戳了戳左右:“诸位莫非都是修炼修傻了?只瞧得见槐尹用刀,就没看他身边还有张新面孔吗?
在场的诸位,能自下界飞升至此,谁人不是个顶个的翘楚?
可你们能看出槐尹的境界,那你们可看得清这位?”
此言一出,登时哗然。
“喂?兄弟,透个底儿。你什么境界,不会真的是那啥吧?”要那样,他娘的今天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素鹤暗运真元,遍走全身:“我与你相差不大,你还不清楚吗?”
真有那能为,咱还会被兜帽人吊着打吗?
……好像也是,可……可我信有什么用啊?你得让他们信啊?
槐尹冲着素鹤,用力的使眼色。
“诸位,你们既曾受楼主大恩,不防先放槐兄与少楼主过去。
多耽搁一分,少楼主便多一分危险。
如果诸位非得此时辩个分明,我可留下。”
这……
“慢着,休要拿这些鬼话诓骗我等。望气判生死谁都会,你们看看少楼主可否还有命在?”萧老四伸手拦着众人,怒目而张。
俨然正义的使者,公道的化身。
面对层层指摘,素鹤和槐尹却是如何也解释不清。
槐尹当初也判定浥轻尘已死,而素鹤用的乃是百里无霜传他的秘法,此法系他独有。
说出来,亦是没人信。
却在此时,大宫主和二宫主将人群分拨开一条通道,缓缓的走到众人前。
顿时有人惊呼道:“群芳台的人怎么也来了?”
“什么群芳台?”
“这都不知道?群芳台乃是出身魔界,传闻是心魔一族,而她们二位,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儿。”
“可是?我怎么听说魔非善类呢?”
“切,人就全是好人吗?”
“不是。”
“所以啊,魔也一样,咱们欲海天可不是那些穷山恶水的小界。
你刚来,不懂。以后啊,要学着眼界放宽点,知道吗?”
“额……是、是。”
大宫暼了身后一眼,眸光回转素鹤:“我们又见面了。”
“二位所为何来?”素鹤蹙眉,眼中藏煞。
“凑巧罢了,听闻少楼主招亲,我们姐妹也想瞧一瞧诸位的龙章凤姿。
不想,会与阁下在此相逢。”
说罢,美目掠过众人。
叫那些心智不坚之辈,霎时有几分骨软筋酥。
二宫主见状,绕着青丝踱步至尸体前,稍加瞥目,道:“小心肝儿,你这是何必呢?
美人哪儿没有,做什么为个女人开如此杀戮。我不美嘛?
你想要,奴家白送给你都可以。啧啧啧,可怜这小女子咯。”
“住口,二位若是为日前失利而来,不妨定个日子,在下接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