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是咱山阴氏的顶梁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可不能出什么差错,这是重中之重。”
姒梓满、姒飞虎二人把姒伯阳一直送到门口,姒伯阳脸色平缓许多,再度耳提面命二人一番,才放心的离去。
“真的,没有大碍吗?”
前脚走出姒均末府邸后,姒伯阳面色乍然一阴。随后又恢复平静,仿佛没事人一般,浏览着城邑中的断壁残垣。
这次凶潮攻城,不只有陆地凶兽,还有天上猛禽,都是凶潮的一部分。
四方城门的众军,能把陆地凶兽,与一大半天上猛禽拦下来。其中还有一些顶尖凶禽,闯入山阴邑中大肆破坏。
当然,这些顶尖凶禽,只来得及破坏房屋屋舍,还没等山阴邑造成多大伤亡,就被镇守城邑的族老们打杀了事。
可是,被那群凶禽祸害的民居着实不少,动辄把一条街巷撞的残破不堪,这些都需要姒伯阳调控人手去处理。
可以预见的是,刚刚经历过兽潮山阴氏,上上下下都要忙碌一段时间。
“最重要的,还是姒均末的伤势,是真的像府中老奴说的一样,身体没有大碍。还是为稳定大局,不敢有大碍?”
这些念头,在姒伯阳的脑海中划过,最后积压在心底,没有显露在脸上。
姒伯阳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极为深沉,在不动声色间,就把事看的极为通透。
姒均末这位‘叩天门’的强者,已经是姒姓主脉最后的脊梁。要是这根脊梁断了,山阴氏距离四分五裂不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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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榭,正堂,
姒伯阳端坐在漆床上,一众家臣坐在左右,目中含威,道:“凶潮刚去,我山阴氏这一回损失惨重。”
“六位族老先后陨落,两千锐士残余不足八百,各家私兵阵亡者众多,间接伤亡的百姓丁口,也有四五千之众。”
姒伯阳道:“这是我山阴氏数十年未有过的重创,若非宗老姒均末力挽狂澜,我等此时的人头,还能否在项上?”
轻轻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烦躁,姒伯阳面上强挤一丝笑意,道:“至少,咱们保住了山阴,哪怕元气大伤!”
上阳仲低声进言,道:“主君,凶潮既然已过,咱们也开考虑如何收尾了,无论阵亡将士抚恤,各家私兵赔偿。”
“百姓丁口的死伤,民居屋舍被殃及池鱼,都需要咱们去安置。”
上阳仲道:“不将这些尽快解决,百姓黔首们的心思不定,时间短还好说,时间一长,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对上阳仲之言,姒伯阳深以为然,直接表态道:“山阴不能乱,乱必有失。不惜一切代价,稳定山阴氏的秩序。”
“凶潮来了,咱山阴都没倒。莫非凶潮走了以后,咱山阴却要为此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