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你这是欺负小辈!吾等修道之人应众生平等,怎么能以大欺小?如此行径,哪里还有一代宗师的风范!」方灵台大义凛然说道。
叶方寸闻言脸色大变,他急忙说道:「灵台,不许胡说!快向师爷请罪!」
孙处一脸色也十分难看,面部的肌肉都在抽搐,他一副咬牙切齿模样说道:「小子,你要是再聒噪一句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他的身上突然爆发出强大的圣人威压向方灵台压迫而去。
方灵台见状如临大敌,他轻踏一步,脚下突然有阴阳鱼图案浮现。
圣人威压竟好像并没有起到多大作用,方灵台讪笑道:「师爷,莫要动怒,我就是开个玩笑,师爷交给的任务怎么能不去呢?我一定把事给师爷办的漂漂亮亮的!」他那谄媚的嘴脸如同一个市井无赖…
孙处一各瞥了二人一眼无奈说道:「你们两个小子啊…」
叶方寸见状有些愧意的低下了头,方灵台却是盯着孙处一满脸疑惑。
见孙处一不再言语,方灵台嘀咕道:「师爷说话说一半,故意吊别人胃口!」
这次孙处一并没有恼怒,他思忖片刻后才开口道:「灵台、方寸皆为心,你们二人之名其实是一个意思,不过你们两个小子性格却是完全不同。」
「我早就说过侍道山的未来在你们二人身上,但你们现在属实让我有些担忧…」
方灵台苦着脸说道:「我侍道山那么多前辈高手,怎么着也不用我们两个来担起大任吧。」
「再说了,方寸师兄自然是我侍道山年轻一辈翘楚,他来继承道统再合适不过,我就是个小人物,就算是在平辈师兄弟中也只能算是平庸,师爷也太抬举我了…」
「灵台,师门重任怎能推脱!师爷,弟子若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一定及时改正!」叶方寸严肃说道。
这一次孙处一竟没有理会方灵台,而是表情复杂地看向叶方寸说道:「方寸,你的毛病就是太过憨直,倘若有一天侍道山遭劫,你小子一定会跑回来与山门共存亡,徒做无谓牺牲!」
「这一点你都不如灵台,这小子巴不得没人管束呢,到时候闲云野鹤悠闲自在,岂不快哉?」孙处一突然又瞪向方灵台没好气说道。
方灵台被说的有些蒙了,他刚想说什么却被叶方寸抢了先。
叶方寸一脸严肃说道:「师爷,我侍道山高手如云,又有沧澜剑宗和净土寺互为盟友,除非幽州被破或是三宗内乱,否则我侍道山怎会有灭顶之灾?」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太初刚刚覆灭,新韩与东夏都元气大伤,西窑又是积弱已久,其余势力也是鞭长莫及,幽州有四位圣人坐镇,又坐拥足够强悍的幽关守军和幽州水师,外患根本不足为虑!」
「若说到内忧,不管是沧澜剑宗还是净土寺都与侍道山实力相仿,真若是起了冲突,我侍道山又何曾怕了他们!」说到这里,叶方寸一脸自豪。
孙处一一脸惆怅道:「未来之事,谁有说的准呢,就算拥有窥天之术,师爷我也看不真切,只能猜测一二。」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方寸,答应师爷,真有那么一天,绝对不要回来,我侍道山能否重振旗鼓就靠你们两个了!」
孙处一就那么注视着叶方寸,等着他的答案。
叶方寸陷入了纠结之中,对于他来说,承诺的份量极重,如此违背本心的决定他很难说出口。
「方寸,答应师爷,这是师门给你的使命!」孙处一厉声说道,他似乎对于叶方寸的踟蹰很是不满。
「弟子…弟子答应了,若师门有变,弟子绝不回来送死!」叶方寸终于下定了决心。
孙处一冷峻的苍老面容立刻变得
和善起来,他像是松了一口气般。
就在这时,叶方寸再次开口道:「倘若真有那天,弟子此生定拼尽一切,重现侍道山荣光!」
孙处一满意笑道:「有你这句话,师爷我就放心了!」
「师爷就会故弄玄虚,侍道山哪会有灭顶之灾…也就方寸师兄实在才会被忽悠!」站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的方灵台撇着嘴嘟囔道。
孙处一笑容戛然而止,他甚至举起手要拍向方灵台,手虽然举起来了,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又将手放了下去。
当方灵台看到孙处一举起手时,吓得他差点就要跑路,只不过孙处一手放下的很快,他还没来得及动作。
见师爷放下了手,方灵台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处一气呼呼说道:「你小子是真气人,有时候师爷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得了,你说说师爷说的对不对,师门若是出事你在外面没准还偷着乐呢!」
方灵台一脸激动说道:「师爷,冤枉啊,我对侍道山的忠心天地可鉴!倘若师门真有大事发生,就留方寸师兄重振师门,我方灵台定和师门共存亡,誓要与来犯之敌同归于尽!杀一个保本,杀两个我赚一个!」
这一次孙处一并没有责备方灵台,而是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说道:「师爷我没有质疑你的忠诚,不过你这小子实在有些不靠谱,整天一副怕麻烦的模样,说到修炼,你的天赋绝不在方寸之下,不过太过懒散,把时间都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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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真有那么一天,师门不需要你来共患难,都给我好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说到这里孙处一看向二人,眼神中满是慈爱。
「弟子谨记!」叶方寸严肃行礼道。
方灵台见状也连忙行礼道:「弟子也谨记!」
孙处一突然笑道:「未来之事本没有定数,这也只是师爷我的猜测而已,算是未雨绸缪吧。」
叶方寸没设么表现,方灵台却是假装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虚汗说道:「师爷,你可吓死弟子了,刚刚说的那些原来都是没谱的事情啊!」
孙处一闻言脸色又冷了下来,他瞪着方灵台说道:「刚才所言之事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并且遵守!」
「方寸,若是灵台这小子不听话,你就替师爷清理门户劈死他!」
叶方寸再次行礼认真道:「弟子谨遵师爷指示!绝不会手下留情!」
「你们两个!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劈死我?师兄,同门之谊啊,这么多年的感情啊,你就忍心对这么友善的师弟动手?」方灵台可怜巴巴说道。
「师门之命不可违背,你若背叛师门,我定杀你!」叶方寸一脸平静说道。
「你们两个如此对待我,就不怕我一怒之下真的背叛吗?」方灵台满脸怒容说道。
「你敢?」叶方寸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