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哈子讲,你晓得个卵,泥匠一辈子和土打交道,你觉得他们没得办法把那些纸人从地底下带出来?
我不禁恍然,匠人的手段神乎其神,他们肯定有办法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事先在地上做好防备是必要的。
等吴听寒上车后,张哈子就招呼我往出口的匝道上开,并且交代我,这次要开慢一点,而且这一次一定认真听好水响。
我按照张哈子的指示,慢悠悠的朝着出口匝道开了去。
车头都还没有进入匝道的时候,张哈子就喊了一句‘踩一脚’!这是我们那边的方言,意思是刹车的意思。
我急忙一脚刹停,然后才明白,张哈子之前说的‘采衣’,根本就不是什么采衣,而是‘踩一脚’的前两个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最后那个‘脚’字没有说出来。
停车之后,张哈子就喊我下车。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我依言下车,然后一脸茫然的看着也被张哈子赶下车的吴听寒,问她知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吴听寒摇了摇头,然后就按照张哈子的指示,在我的身上划一道符,免得我的三魂七魄被人勾了去。
这还不止,张哈子还让吴听寒从背囊里取出一根拇指粗细的麻绳,然后绑在我的腰上,并且美名其曰,万一出老事,我们也好第一时间把你拉回来。
做完这些之后,张哈子就交代我讲,一直往前走,不管发生么子,都千万莫回头。
我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张哈子,问他,你是不是又拿我当小白鼠了?
他假装左右看了看,然后反问我,我们三个里头,就你最蠢,不拿你当小白鼠,难道喊老子去迈?
呵,我就活该多问这一嘴!
一边自嘲,我一边朝着匝道口走去,一路上我都很小心,哪有一点风吹草动,我都第一时间转头去看。可一直走到匝道尽头,我都没看到什么异常,心想张哈子的推测难道错了?
念头刚过,我一脚迈出,然后眼前场景一变,就变成了我出现在服务区匝道入口处,腰上缠着拇指粗的麻绳,另一头系在张哈子那辆悍马车上,看上去就好像是我在拉车一样。
搞了半天,我们又回来了,而且那个被吴听寒破去一点灵光的等高纸人就站在我前面不远处,我刚刚要是再往前走几步,估计都能跟它面对面。
我急忙转身回到车上,然后对张哈子讲,你不是已经知道怎么破解了吗,我们怎么又回来了?
张哈子闻言,反问我,你当真觉得我们是又回来老迈?你抬头看哈太阳,你再好生想哈,我们是回到原地老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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