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乱战下来,死伤达7人之众,这个数量虽远不及之前的秘密基地之行,但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对于士气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要知道,守在营地都尚且不能自保,一旦踏入密林之中与巨型野猪刚正面,是个人都知道不能力敌。
在这种巨大的恐慌情绪之中,其实很多的亡命徒都已经生出了怯意,要不是山高路远,已处于密林深处,他们是真的想当逃兵,一走了之。
营地的篝火依旧熊熊燃烧,强光灯也因为电量不足的缘故而暂时熄灭,在火光飘忽的阴影里面,取得大胜的亡命徒们再也没有心思饮酒作乐。
一个个的蜷缩在营地中央,像是一群被累坏了的野狗,周身透露出一种江河日下的颓然之感。
顺风局,并不一定是胜利局,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盲目的心理优越感。
如今心事重重的亡命徒,就算能够继续抵抗野猪群的侵袭,他们也已经有些惶惶然,自觉不可力敌。
如此散乱的人心,伊万心知肚明,但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
钱多钱少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有命花,那自然是重金福利,人死钱还在,没有那个亡命徒会拿这份买命钱。
后半夜的营地,只剩下营火的毕波声和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所有人的睡眠似乎都非常浅淡,不大的声响便能让一些人惊醒过来。
旭日东升,清晨林间的薄雾笼罩而来,使得此地的氛围变得更加的朦胧与迷幻。
白宁起的比平时要晚很多,刚掀开帐篷,就看到老村长别林斯基跑来营地要钱。
这老家伙,昨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能让其失眠,看来金钱的魅力在这里确实大过很多东西。
如果有可能的话,白宁还真想要雇佣几个本地的村民当炮灰,但这种想法很快便被他给否决掉。
这帮村民熟悉地形,一旦遇到危险,他们可能溜得比谁都快。
在村子里面逛了逛,一些早起的村民正在将一些普通野猪的尸体做成烟熏腊肉保存,这说明村民虽然将巨型野猪当森林之神崇拜,但信仰的坚定程度其实并不高。
以前他们或许不敢吃野猪,现如今村庄外面遍地都是野猪尸体,这让其中的很多村民都报以一种侥幸的心理。
相较于那些亡命徒,这里的村民或许实力低微,但确实更加的危险。
逛了一圈返回营地,江映雪依旧独自一人坐于她的专属火堆旁边,就好像营地四周的尸山血海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舞台背景一般。
“怎么样,下一批直升机什么时候抵达?”
白宁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挑起几块煎好的猪排细细咀嚼,风味再次改变,明显经过调料的预先腌制处理。
如此精致的生活习惯,你很难相信这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凶性大战的心态,更何况,江映雪也深知未来的路途到底有多难走。
“怎么,你是需要一个强有力的借口去说服那些亡命徒,让他们继续去当炮灰吗?”
江映雪的回应依旧毫不拖泥带水,直奔主题的强度和她此时的精致生活毫不相关。
“亡命徒的定义是拿钱卖命,可不是拿钱送命。
初代种的强度已经足以让他们胆寒,没有更为强力的武器,在他们看来,其实与裸奔无异。
你能大量提供这种便携式的大威力武器吗?”
“只要有钱,很多东西都是不难的。
有一点我依旧非常的好奇,对于后续的探险,你到底有没有一个明确的规划?
又或者,你总不能依靠一些非常飘忽的举动,尝试着在一些更为飘忽的险境之中,抓住那仿佛万分之一的机会吧?”
转瞬之间,江映雪直接从被询问者转变为询问者,这是一种天然的风险规避觉悟。
“很多的不确定性都来自于盲目的自信。
详尽的未来规划可以给人以一定的安全感,但若是事情远超这样的规划,又会让人陷入到无端的恐惧之中。
我们来此的目标很明确,只要坚定这个目标,那么其他的一切未知风险,不过就是些许增加氛围的灼热烟花罢了。”
眼见白宁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江映雪也是撇嘴轻笑一声。
在她的判定之中,其实已经确定白宁其实什么都没有规划好,只是凭着一股疯狂的莽劲在夺路狂奔。
只可惜白宁对于之前危机的处理手段太过于犀利,一切阶段性的结果都是利好的,这就让人很难去界定其心理成分。
一名幸运的赌徒。
这并不是一句戏言,这就是江映雪对于白宁的直观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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