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关和参见陛下。”
千呼万盼的关和终于来到御书房,朝着齐帝行礼道。
“免礼。建业赌坊之内,吴王明王为何相斗?如今又是如何,可有伤亡?”齐帝问道。
“回陛下,臣赶到赌坊之时,赌坊内近百人相斗,不过大多数倒下的都是赌坊之内的寻常仆役打手,且并未有人亡故,而两位王爷还有张敢等虽受了伤,但大体无碍,如今还能自己去牢房。”关和回道。
听到能自己去牢房,齐帝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叫自己去牢房,还熟门熟路了不成?心中情不自禁地想起田皓的话来,这些人的确是不成样子,该好好管教管教了。
听到大体无碍,张翼、田皓等人都松了口气,只是心中所想又有不同,张翼思索回家之后问问,打赢了没有,打输了的话,再打一顿,而田皓则在思索回家后,如何管教田直,小小年纪便不学好,该动家法了。
“至于起因,臣也询问了。今日乃是明王与孙家相约蹴鞠的日子,太平学院学子糜良素来与明王交好,便邀同院学子纪仁、诸葛然、张敢、田直一同前往,为之助威……”
听到这里,张翼、田皓顿时眼睛眯起,果然如此,自家的孩子怎么会有错?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定是糜良这厮带坏的,日后定要严加约束。
“但因为去的还早,所以他们便在建业赌坊,赌了一赌。然后共赢了上百万两银子……”关和道。
“什么?你刚才说赢了多少银子?”
关和说到一半,张翼猛地听到一个数字,顾不得场合,惊讶出声道。
多少钱,百万两银子?
我儿出息了?
齐帝也没有同他计较,他也被这个数字给惊讶了,皇帝说是坐拥四海,但事实上他也缺钱,西凉之乱中,大齐之内诸多豪强世家趁机兼并土地,私藏秘境、法相,朝廷的税收远不如当初,再加上朝廷俸禄,王子皇孙的赏赐,一百万两的银子如果作为收入,进入他手里,那支撑不了多久,可要作为纯粹的利润储蓄,那就不是一笔小钱了。
“上百万两银子,张敢是赢了一二十万两的样子。”关和道。
“一二十万两?”张翼心里盘算,就当他十万两银子算,张敢身上的钱,他是清楚的,撑死不过五百两,所以说至少是两百倍的利润啊。
我儿何时有了这般本事?
若有的话,我早带他横扫赌场。
到时候哪里只是区区一二十万两银子哦。
不对,有这等事情,怎的不叫上为父呢?
这逆子啊,白养这么大了。
要是叫上为父,为父一出手就是几十万两银子,到时候再翻个两百倍,那儿孙们都不用愁了。
而且,有为父在,哪里还会打输?
想到此处,张翼又在心中盘算,回去要好好教育一番。
“他们何时有了这本事?”齐帝疑惑道。
“这個臣倒不知,好似是都跟着纪仁下注,而纪仁下注都能赢钱。”关和道。
“纪仁?”齐帝面露疑惑之色,看向诸葛清岚道,“这是丞相的师弟?”
他对纪仁还是有印象的,毕竟无论是乔轻语的未婚夫,还是诸葛玉泉的弟子,这两个身份都值得他关注一二,尤其是后者。
竟然还有人敢做诸葛玉泉的弟子。
“正是。”诸葛清岚道,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这么一群人里,目前他看不透的就只有纪仁一个。
自然也就只有纪仁有这本事。
而且吴王既然要算计纪仁,他看纪仁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报复回去也是正常。
只是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上百万两。
“那与吴王何干?”齐帝又问道。
“因为他们赢了百万两之后,赌坊便封盘了,不准再赌了。”关和继续说道。
“凭什么啊?凭什么我儿赢钱,便不准再赌了?这是什么道理?”张翼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好家伙,合着我儿还能继续赚钱啊?
“你闭嘴。”齐帝没好气地瞪了眼张翼,这莽夫,声音是越来越大了。
张翼闻言才不好意思地闭嘴,只是脸上还是不服。
好你个建业商行,竟然不赌了,这是瞧不起我张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