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并没有发现他,孟庆箫不由得惊魂稍定。一旦确认了自己暂时安全,他的脑子顿时又活络起来,刚才自己辛辛苦苦往前爬了半天,还被蝎子蜇了一下,为的是啥呀,不就是要靠近他吗?
而现在对方自投罗网了,主动靠近了自己,当真是天赐良机,孟庆箫感觉老天爷都在帮他。
他用牙齿悄悄撕开辣椒油的包装,全部倒在自己被蝎子蜇成了吊炉烧饼的右手上,顿时一股油香味扑鼻而来,孟庆箫心知要遭。
果然那人也闻到了味道,扭头望来,两人四目相对,同时一愣,孟庆箫是一时手足无措,而对方则是惊讶于竟然有人能够偷偷靠自己这么近。
那狙击手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率先开始动了,他一把拖过狙击枪,枪口对准了孟庆箫。关键时刻,孟庆箫的反应也不算慢,他急忙伸手,同样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枪管,把枪口偏向一旁,与此同时,枪声响了,砰的一声,子弹射入树干里面。
两个人同时争夺狙击枪,而孟庆箫的右手痛得使不上劲,再加上手心里有油,在双方较劲拉扯之下,手一滑被对方挣脱,但是同时那一手的辣椒油也抹到了枪身上。
此时孟庆箫的左手仍然抓着枪管,狙击手双手换了个姿势,准备一举把枪夺下,他右手抓住的位置恰好是抹了辣椒油的位置。双方再次同时用力,狙击手的右手也是一滑,措手不及之下差点儿被孟庆箫夺走。
狙击手眼见如此急忙变招,他的左手仍然死死地抓住狙击枪,右手往腰间一探,拔出一支匕首,向孟庆箫刺来。与此同时,孟庆箫眼疾手快,用他肿胀的右手迅速往对方脸上一抹,竟然成功把辣椒油抹到了对方的眼睛上。原本他是不可能那么轻易成功的,但是对手死也不肯松开狙击枪,这就给了他机会。
双眼被辣得完全看不见,狙击手吃痛之下,抓着匕首的右手再也刺不出去,开始用衣袖拼命揉眼睛。
此时,孟庆箫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某个电影里的情节,他拿食指往对方的脑门轻轻一点,喝道:“不许动。”
狙击手看不见,还以为孟庆箫率先掏出了身上的枪,顿时不敢再动,孟庆箫趁机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枪。
孟庆箫躲过枪,还没来得及细看,耳边又传来一声暴喝:“不许动!放下武器。”
孟庆箫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何时,一群穿着强汉国警服的警察已经围了过来,把他们两个都给包围了。
孟庆箫急忙丢掉手里的枪,开心地说道:“我是好人。”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距离他最近的一名警察已经暴施突袭,一把扭住他的胳膊,把他给撂倒在地上,然后用冷冰冰的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
“喂,你抓错人了,警察叔叔,他才是坏人!”孟庆箫大叫道。
此时,那名狙击手也没比孟庆箫好多少,同样被警察抓住戴上了手铐。
这时终于有一名警官上前问话,询问孟庆箫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孟庆箫想起郑卫国当初打电话时自报家门的语气,于是大声说道:“我是北方兵团72旅灰狼独立团战士孟庆箫,来此执行任务。”
“证件呢?”
“哦——没带。”孟庆箫一阵尴尬。
“先带走。”这名警官发话道。
“喂喂喂,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带走呀,我还有任务要执行呢,你可以给我们领导打电话确认一下呀!”孟庆箫急得大叫,此时哪还有一丁点当兵的风范,警察叔叔们也没有再理他。
可怜的孟庆箫,在看守所被关了整整两天,直到第三天一早才有人打开看守所大门放他出来。这期间他喊也喊了,叫也叫了,却是始终都没有人理他,当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精神萎靡,步履蹒跚了。
由警员在前面带路,把他领进一间办公室,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办公室里面的郑卫国,不由得惊喜道:“团长,你来救我了!”
“团长,咱们的番号到底管不管用啊?我都那么样告诉他了,我是72旅灰狼独立团的战士,他们就是不理,愣是把我关了整整两天。”孟庆箫是一肚子苦水呀,终于逮到一个熟人了,不由得开始诉苦。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一个年纪颇大的警官微笑着对郑卫国说道:“卫国啊,他可是我们的功臣,这个锅我们可不能替你背呀,你得和他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