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旁边捡到的,有洁癖,并且对氧气过敏的孩子,我怎么感觉,这画风有点不对,江远,会不会,你是对厕所的味道过敏?”云月儿突然打趣道。
江远白了他一眼,懒得理她,但心中对自己的身世之谜,却是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想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他竟然将那枚吊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云月儿一见,也是微微惊讶了一下,道:“你不怕做噩梦了?”
江远摇摇头,道:“也许,那些噩梦,真的只是我的心理作用罢了,戴上这枚玉坠,兴许哪一天,我那狠心的爸妈,突然就发现了我,用钱把我砸回家呢?”
“你拉倒吧,谁扔孩子不是婴儿的时候扔,七八岁才扔,都有记忆了,对了,江远,你就想不起八岁以前的事情来?”云月儿问道。
“院长都说了,我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记不起不正常吗?”江远道。
“也对,脑残了,的确才正常。”云月儿笑呵呵的道。
江远不想跟她说话,而是又问了院长一些细节,但几乎都没有什么用,院长知道的东西很少,江远又不死心的问,那做噩梦到底是什么原因。
院长说,估计跟那天的天狗食日景象有关,又是大风不止的,估计是孩子本来就小,被吓坏了。
眼看着真问不出什么东西,两人就决定离开。
离开享福孤儿院,奔驰大g行驶在前往沧州的路上,一路上,江远都沉默不语,不时的摸着戴在胸前的玉坠,像是在想着心事。
云月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但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是开口道:“没事的江远,你那狠心的爹妈不要你,我要你啊,我养你啊,要是论比有钱,谁还能比我有钱?”
江远看了她一眼,道:“男人靠自己,软饭这种事不适合我。”
“瞧你,想岔了不是?谁说给你当老婆了?来,快,叫声妈来听听,有我这么有钱的妈,不丢你的身份吧,好在这辈子我也不想嫁人,不想生孩子,索性就把你收了。”云月儿促狭的道。
江远一愣,平白无故就矮了一辈,插科打诨他江远一个在市井街头混饭吃的外卖员,也不是吃素的,当下道:“那我想吃奶了,你是不是要给喂呀!”
云月儿方向盘一抖,差点追尾。
江远哈哈大笑。
云月儿忽然又问道:“江远,小哑巴,长得好不好看?”
江远神色一黯,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女人的模样,没有回答。
云月儿又问:“江远,那你说,是我长得好看,还是小哑巴长得好看?”
江远不想跟她说话,这个女人,做事的时候手段狠辣,铁血无情,但是平时又有些话痨,就好像在青莲寺的时候,硬是拉着薛倩,要在青莲寺对面的山上建手机信号站,要网购,要买面膜,要买口红。
可是江远也觉得没什么不对,好像这才正常,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性格分明,有喜怒哀愁,有悲欢离合,也有人间烟火气,就好像天仙一般的小哑巴,大快朵颐的吃次坞打面。
接地气。
云月儿见江远不理他,微微撇嘴,只是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沧州县距离江南市,三百多公里,云月儿车速很快,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可是李云霞的老家距离县城还有一段山路,两人来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令两人意外的是,李云霞的父亲,听到两人是来找李云霞的,就立刻送客,并且说没有这样的女儿,他已经再娶,现任不希望自己跟这个女儿有交集。
李云霞是单亲家庭,母亲死得早,跟父亲关系不怎么样,据说,他那个父亲,根本不认她,只有弟弟需要学费的时候,才会给她打电话。
云月儿不死心,走访了邻居,可是邻居听到是李云霞的朋友,都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
这令云月儿更加疑惑了。
“大婶,为什么大家听到我们是李云霞的朋友,都是一脸嫌弃的模样?”云月儿站在一间小卖铺前,手中拿着两瓶农夫山泉,开口询问道。
“呸,跟李家那娃是朋友的,能有什么好货色?”小卖铺老板娘呸了一句道。
云月儿打开手机,扫码支付。
“微信收款,四百元。”
小卖铺老板娘一怔,忙道:“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月儿笑道:“大婶,我们就是好奇,就当买个消息。”
小卖铺老板娘闻言,在钞能力的作用小,升斗小民的市侩立马变脸,道:“我一看姑娘就是正经人,跟李家那在外面卖的货色不一样。”
“在外面卖?”云月儿微微一怔,就明白了意思。
“不过这都是传言,我听说,是从李家那姑娘的后妈嘴里传出来的,不知道真假,但是无风不起浪,只是,是真是假,跟我们这些邻居,又有什么关系呢?”大婶笑道。
这话倒是中肯。
“李云霞跟父母关系不好?”云月儿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