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睁开眼睛,疲倦的伸伸懒腰,心里暗暗腹诽,果然这天下只有耕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一想到那个女人无尽的索取,自己就后背发凉,遭罪啊,但是痛并快乐着,这种罪多来几次,保证不反抗。
他一转头,小哑巴没在。
“这么早就去做早餐了?这是偿了做女人滋味,也想当当家庭主妇的感觉?”
江远起床,速度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朝厨房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小哑巴,小哑巴。”
他喊了几声,没听动静。
“不应该啊,这女人一般不会乱跑的。”
江远开始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冲进厨房,空空荡荡的,哪里有小哑巴的影子?
他一时怔在了那里,心乱如麻。
他又冲进了房间,把衣柜全部打开,又把床挪开,然后又跑进客厅,进厨房,反反复复,巴掌大的地方,愣是找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他目光停留在那个小哑巴一直拿在手中的本子上。
他拿过本子,打开一看,但见,那本子上,是一行字:
跫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
我达达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江远拿着那个本子,嘴角呵呵冷笑,道:“好,好得很。”
“琉璃是吧,好得很啊,把老子睡了,就一走了之是吧?”
“终有一天,哪怕掘地三尺,老子也要把你找出来。”
砰!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直震得手掌发麻,但感觉更痛的,却是心,好像在滴血。
……
城西公安局。
“我要报警。”江远走进接警大厅,冲接警民警说道。
“什么事?”接警民警抬头看了一眼江远,又低下头继续敲击着键盘。
“寻人。”江远道。
“寻人上楼左拐,信息科。”民警说完,又低头敲键盘。
江远还想再说什么,却看见那民警,全神贯注的敲着键盘,没有理会他。
江远只好转身上楼,刚拐过楼梯,就被一个硕大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谁啊,走路不看路的吗?”那个硕大的身影也被吓了一跳,立刻开口道。
只是,在抬头的瞬间,那硕大身影微微愣了一下。
“江…江远?”那人不确定的道。
“冯警官?”江远也是一怔。
那个硕大的身影,竟然是特事局那位肥胖警官。
“你…你这就来了?我这里刚收到任命,你就来报道,果然朝中有人好办事,兄弟,不简单呐。”冯三金走过来,手搭在他的肩膀,道:“跟我来。”
江远一头雾水,狐疑的跟着冯三金走。
依旧是之前那间办公室。
冯三金递给他一张表格,道:“填一下。”
“填什么?什么意思?”江远接过一看,顿时刑天用飘柔,有点摸不着头脑。
那表格,赫然是一张入职信息表。
“入职?入什么职,入哪里的职,这啥玩意?”江远一脸懵逼。
“你不是来入职的吗?我还准备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冯三金道。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吉祥,什么叫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我来报警的,寻人,小哑巴不见了。”江远如实道。
“哦!”冯三金哦了一声,也没啥反应。
他知道小哑巴要去神龙架,自然不意外,他不知道小哑巴的身份,但是他昨天,事后将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那位京都特事局总局的云老大之后,自己就当真吓出一身冷汗。
他把小哑巴的原话,转达给那位手眼通天的特事局局长云南天之后,再加上描述了小哑巴的长相,云南天的第一句话就将他吓的三魂出窍。
“你命真硬,她说让整个特事局为我收尸,你们还真就需要立刻去帮我买副棺材,她说血洗整个特事局,就肯定会连特事局门口那条二哈的狗命,也不会留。”
当时冯三金就吓得羊水都破了。
当问到怎么保护那小子的时候,云南天直接开骂,总之就是含妈量极高,大体意思就是分不出人手保护,就把那小子招进来啊,随便按个闲职,当神供着,别真让那个小子小命真没了,那特事局直接关门。
那姑奶奶是真说到做到,她说砍你左手,你右手绝对一点事都没有,左手肯定连渣都不剩。
骂归骂,那位高高在上的特事局大佬云南天,估摸着也是真的虚,第二天红头任命文件就下来了,冯三金也正准备通知江远,不巧,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