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气，应该可以吧？”

姜茂的指尖钻出一道鬼气，向李扶光缓缓飘去。

李扶光接过姜茂的鬼气，给了肯定的回答，随后发动能力。

一道白光闪过，李扶光的面容逐渐变得粗犷起来，身形拔高，肌肉也长了出来。

姜茂微微失神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脸，多少年了，他都快忘了他原来是长这样的了。

李扶光沉浸在记忆中，姜茂近期印象最深刻的记忆是惊悚游戏宣布不再直播后被王阿姨的冷气压吓到不敢动弹的时候。

而过去印象最深刻的记忆，蒙着一层白雾，她看不清。

李扶光眉头拧成川字，还真是失忆了啊，记忆都模模糊糊的。

这她该咋办？

李扶光下意识地伸出手拂了拂，出乎意料地，那一小片白雾竟然被拨开了。

李扶光一愣，随即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到那记忆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破烂的城市，高楼大厦的碎片堆积成废土。

李扶光看的是姜茂的记忆，自然跟随的是他的视角，只是他好像是躺着的，看什么都是仰视。

直到视线内出现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

她妈妈！周詹凤！

姜茂竟然见过她妈妈吗？！

李扶光震惊到失语，但这两只鬼可不会因为她而改变原来的行动轨迹。

只见姜茂半撑起身子，艰难地说道：“周詹凤，是我输了，我不如你，他们说的没错，你才是最强的。”

周詹凤面露疯狂之色，却动作小心地从怀里扯出一块布料。

“既然如此，你能帮我看看这布料对应的人如今正在何处吗？这是我女儿穿过的衣服。”

姜茂一怔，面露难色。

“我不知道是谁和你说的，但我没有这能力，我只能通过布料杀人，感应人这东西，我做不到。”

姜茂粗声粗气地回道，语气不大好，他觉得周詹凤这问题是在为难他。

周詹凤歪了歪头，再次问了一遍，

“真的做不到？”

姜茂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记忆到这里戛然而止。

李扶光倒是凭借过人的眼力看清了记忆消失前最后一秒的场景，那放大的拳头。

推测是妈妈把姜茂打晕了，至于后续他为什么会到降头村那儿，她不知道。

光从这一小段记忆，李扶光并不能看出什么，但能在姜茂心中占据如此重的地位，甚至他失了忆也要牢牢记住，肯定和他现在沦落到在现实世界讨生活有关。

李扶光睁开眼睛，对上姜茂焦急的脸，

“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看出什么？”

李扶光伸出食指，抵住姜茂的额头，将他推远了些，随后问道：

“你是不是见过我妈？周詹凤。”

“你怎么知道？！”

姜茂惊讶地瞪大了双眼，

“是在我那记忆里看到的吗？说实话，我的确见过周詹凤一面，但是记不太清是干什么的了，她这么强，我就是个小厉鬼，也不敢凑太近……”

李扶光表情古怪，小厉鬼？

他那记忆中，她妈妈已经是明晃晃的鬼王了，有胆色挑战鬼王的，也只能是鬼王了吧？

也是，他有那么bug的能力，据他所说还修炼了不短时间，竟然还只是个厉鬼？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怎么从鬼王跌到厉鬼的？不会是被妈妈那一拳给轰跌境了吧？还顺带把脑子轰坏了？

李扶光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她都有点不敢看姜茂的眼睛了。

万一他恢复记忆了，会不会找自己报仇啊？

姜茂见李扶光支支吾吾，眼神躲闪，大致也猜出了一点，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