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效果令我心惊无比。
果然,阴阳先生的笔和砚台,才是最不可小觑的物件。
若是地支笔和天干砚成套,那这镇煞符或许还会更强。
我要是早发现的话,当初不将天干砚借给张尔,可能我们遇到的麻烦都不会那么棘手。
当然,这念头不过是升起了瞬间便消散无影。
那时候我还不了解阴阳先生,更谈不上阴阳术。
恐怕那时候地支笔和天干砚也发挥不出来效果。
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定,阴阳先生的信念,应该占了很大的原因。
更何况,若是当初我一直依赖地支笔和天干砚,就不可能有深层了解阴阳术的机会了。
没有悬梁之刺的危机,又怎么有拼命攀爬的动力?
思绪之间,那道士脸上所有关于血煞的特征都全部消散。
一声穿破夜空的惨叫从他口中传出。
他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猛地从地面撑起来。
下一瞬,他胸口又嗬嗬地发出难听声响,整个人再次重重落了下去,没了声息……
最后他却连一个字都没迸出来……
我眉头紧锁。
陈瞎子忽然问道:“你做了什么?他清醒了?”
虽然陈瞎子看不清,但是血煞和撞祟的人不可能惨叫,只有正常清醒的人才有痛觉,这是最简单基本的常识了。
我将刚才画镇煞符,以及我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瞎子沉默半晌,才说道:“如果让他们正常一些被制服,或许有点儿可能,狼獒险些就咬断了他的脖子,外加本来就是怨气撑着最后一口气,突然一下散了,即便是有毅力,也不可能再撑得住。”
我眼皮微跳,嘴角也抽搐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血煞的道士很难对付,若非小黑现在比以前强横许多,它应该是类似于血煞化青的实力,甚至可能更强,再加上陈叔你手头有刻着押镇神咒,商匠用青铜锻造出来的铡鬼刀,哭丧棒,我们哪儿能那么轻易地制服他们?”
“若是要留囫囵个儿,就不能让小黑上,单凭陈叔你赤手空拳,恐怕很难对付血煞。”
陈瞎子摸出来一根卷叶子烟,他吸了一口,没继续说话了。
这一切过得很快,不过一两分钟之间而已,后方脚步急促。
当脚步声停下的时候,柳化道已经出现在我们身侧。
他瞳孔紧缩,面色铁青难看,盯着地上的几具尸体,再看我和陈瞎子的时候,脸色明显有几分变化。
“柳化道道长,这应该就是你们派遣守着披髪鬼的那一批人之中的吧?”我开口询问。
柳化道面色阴沉地点点头。
“往坏处想,恐怕他们所有人都成了血煞……”我又说了一句。
接着我走到了刚才他们蹲着的位置,模仿他们的动作,蹲下去朝着坟脚之下看去。
一股幽幽的冷风,从下方吹出来。
那股子冷意,一瞬间穿透了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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