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接通了电话。
“罗十六,你醒了么?”徐诗雨悦耳清脆的声音传来。
“没睡。”我如实回答道。
“啊?”徐诗雨语调都诧异了不少。
“那你能有精神么?尸检出来结果了……还出了一些事,我得找你帮忙。”她试探性地问我。
我说了个好字,问她现在哪儿,我去找她。
结果她却回答,她问过周厂长,知道我还在冯家,已经在大院外等我了。
挂断了电话,我翻身起床。
收起来葬影之法的羊皮书,还是和另外几本书一起贴身放好,我穿上了唐装。
匆匆洗漱了一下,稍微精神好了一些。
只不过一夜未睡,眼睛里头还是不少血丝,面上也有难掩的疲惫之色。
推门,初阳还没有出来,现在也不过是刚天亮而已,七点钟出头。
狼獒不在院子,陈瞎子应该还没醒。
我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去打招呼,毕竟昨天晚上太晚,大家都应该很疲惫。
很快便走出了冯家大院,果然徐诗雨的车就停在路边。
她今天没穿便装,一身警服倒显得干净飒爽,头发全部扎了起来,成了个马尾辫。
见着我,她就抬手打了个招呼。
我走至她身边,还没开口,她就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先上车,带你去个地方,然后再说。”
十余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家人烟喧闹的早餐店,卖的是过桥米线和油条。
徐诗雨点了两碗,配上了一大叠切成段的油条,香气扑鼻。
我食指大动,吃了两口,油条浸进汤汁,更是鲜香。
“你整夜没睡,得吃点儿东西,不然的话身体也受不住,我每天基本上在这里吃早餐,干净,分量也不错。”徐诗雨语气中明显带着关心。
我感激地说了谢谢。
徐诗雨笑了笑:“我请你帮忙,又不能像是别人一样,给那么多酬劳,应该谢谢你才对。”
我正想回答,说小囡的事情我收过钱了。
她便继续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并且她脸上的笑意完全收了起来,表情也凝重了不少。
“尸检的结果,小囡的确死于难产,可原因却是因为性侵,以及吸毒导致的身体刺激。”
“她身上有很多旧伤,这些伤势有的来源于捆绑,有的则是掐脖,伤势不足以致命,法医判断这是她长期遭受侵犯,同时伴随的虐待。”
“连夜做了dna的化验,侵犯她的人在数据库比对出来了结果。”
徐诗雨的语调没有多少起伏,可这番话却让我心头微震。
吸毒?性侵?
回想起来周厂长最后说的那番话,我便觉得心头压抑起来。
周彬是因为吸毒被抓。
小囡这么乖巧,年纪小的女孩儿,还一直在学校呆着。
怎么可能染上这种恶习?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和周厂长说的一样,是被周彬逼的!
我眼皮狂跳,心中更是恶寒起来。
有了一个思绪,我却不敢深想,倒不是说侥幸,而是不想小囡有这样的结果。
因为这样的话对她来说,就太不公平,她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