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没病,我不想让这个姓何的看病!你们都出去吧!”说完,又要关门。
“霍前辈,尹师兄确实是病了。根据表现来看,他应该是阳明经火旺。尹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树林里面的声音很让人讨厌?”何自然拉开了门,问道。
“尹徵,何郎中是关心你,你要实话实说!”霍升明命令道。
“风的声音很大,我听到树木的响声就想吐。”尹徵点了点头。
“尹师兄,你是不是还怕见人,只想自己待着?”何自然又问。
尹徵点了点头,回头坐到了床上。
谷麦看见尹徵穿得很少,就留在了门外。
屋里有点暗,霍升明拿出火石,点亮了房间里面的蜡烛。
“师父,快把蜡烛灭了!”尹徵惊慌地喊道。
何自然顺嘴吹灭了蜡烛,说道:“尹师兄,我给你把把脉,可以吗?”
尹徵见何自然说得很准,不由得心里服了,把手腕伸了出来。
何自然把三根手指,搭上了尹徵手腕上的寸、关、尺,以及三部九侯脉搏跳动之处,又看了舌苔。
“尹师兄,你果然是阳明经病了。”
“何郎中,为何阳明经病了,会怕人和火,还不喜欢听到树木的声音?”尹徵问道。
“足阳明经通胃,胃者,土也。树者,木也。木克土,所以尹师兄你听到树木的声音会惕然而惊。因为你阳明经火盛而热,所以见了火,也就害怕了。”
“那为何又怕人呢?”霍升明甚是感兴趣,不由得问道。
“这是因为阳明经病了,厥气就会上逆。厥气上逆则气喘而心闷,心中郁闷所以不喜欢见人。”何自然耐心地解释。
“原来如此。这岐黄之术的理论也太高深了,尹徵,你有空也跟何自然何郎中学学。”霍升明心想,如果不是辈分的原因,我都想拜何郎中为师呢。
“只要尹大哥愿意,我愿意与尹大哥相互学习的。尹大哥,我给你针灸调理一下如何?”何自然问道。
“如果我不愿意调理呢?”尹徵自从见了何自然对谷麦的表情,心中就对何自然有了意见。
“如果你不愿意调理,你的病就会更严重。轻则登高而走,脱衣唱歌,爬墙爬屋,不想吃饭。严重的话,还会神智失常,成为癫狂。”
“既然如此,尹徵,听师父的话,让何郎中调理!”霍升明命令道。
尹徵见师父下了命令,只得从了。
何自然问明白尹徵早上醒来的时间,在漏水下十五刻进针尹徵的足阳明胃经上的足三里穴,以泻法。并叮嘱尹徵配合进针吸气,出针呼气。在尹徵得到凉凉的针感时,何自然摇大针孔,尽泻邪气。
一番调理以后,尹徵睡了一觉,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也想吃饭了。
当日下午,尹徵就恢复了身心健康,要跟着师父和师妹谷麦一起北上。
木敷和、齐未辛和何自然一起,把他们送到了山边的马路上,看到山上郁郁葱葱,谷麦突然问道:“何大哥,你会对对联么?”
何自然点了点头,说道:“谷姑娘,我小时候跟爹学了一点。你出上联,我对对看。”
尹徵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催促道:“师父,我们赶紧走吧。”
霍升明却道:“你们年轻人对对联,提高素养,有什么不好的?谷麦,你出上联!”
“千山皆入画。”谷麦望着群山,轻轻说道。
何自然看到山谷的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于是吟道:“一水尽含情。”
齐未辛赞道:“山对水,水映画,画有情。好美的对子!”
尹徵道:“太简单了,没有深度!”
齐未辛道:“既然如此,尹师侄,你来个有深度的对子!”
尹徵红着脸道:“齐师叔,我还没想好。”
霍升明瞧了尹徵一眼,说道:“井底之蛙目光浅。”
何自然随口答道:“山巅雄鹰视野宽。”
木敷和拍手叫好,说道:“师兄,没想到你的对子很有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