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
余晚额前恢复平静,没多久她也睁开惺忪的睡眼。
起身先去看了看凌娘的情况,凌娘还是安安静静的紧目闭眼没有要醒的症状,倒是呼吸均匀,又看了看余晨他们的情况。
大黄还是一动不动侧躺着,这次它伤的不轻,虽没有打出血的外伤,倒是浑身青肿内伤不轻,如今恢复起来还需要点时间。
余江和余晨都躺在床上,见他二人呼吸平息甚至有一丝鼾声响起,看来经过一晚应是无大碍,只是不知何时能醒。
余晚便给他们二人着水洗面,因这清凉的水滋润刺激之下,余江醒了,他缓缓睁开双眼,环视四周,最后落在了正在给余晨擦脸的余晚,怔了一下:“阿晚,这是……”
余晚听到余江的声音,猛的抬头,面露惊喜,兴奋的道:“江叔,你醒了!身体可还好?”
刚刚醒来,余江还很无力,虽然那药是急救速效的保命良药,确保当时保命,至于内伤还是要慢慢调理:
“嗯,我只是无力但也不疼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怎么回来的?”说完,忽然想到什么猛的就坐起,急声问道:
“对了!凌娘!!你娘呢?她怎么样了?”那焦急担心的样子看向余晚期望的寻求答案。
余晚内心一叹:哎,果然经历过大难的人,原先隐忍不发的情感,也毫无保留表现出来了,为了安他心便道:“阿娘没事,她只是在恢复,还没醒来,她在主屋睡着呢。”
听到凌娘没事还活着,余江不自觉深深呼出一口气,还喃喃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叔,你可是喜欢我娘?”余晚歪着头以一个八岁孩子该有的呆萌样问余江。
余江听到这话,被吓的一怔,瞪大双眼看着余晚,可看他迅速升温导致他古铜色的脸色和耳垂都泛起了粉红。
有些羞赧道:“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
“咯咯……江叔,你都脸红了。”看着这样的余江,余晚也起了逗弄的心情。
不过想到之后的路,还是想正式跟余江聊聊,想知道他的具体想法,便收起玩笑的心情,面露严肃又认真的表情道:
“江叔,说老实话,我娘这么多年不容易,我爹又走的早,她一人承受这个家的压力,不知吃了多少苦,我和阿晨也希望有个像江叔这样的男人,来照顾爱护阿娘,可阿娘是个孀妻,还带着弱子,良人必是敬而远之,歹人有心想娶娘二嫁,却又是不会善待我们一家人,正因如此,娘宁可不嫁也要护着我们长大。”
说到这,余晚抬头看着余江又道:“江叔该知道,过几个月就到了玄天宗收门徒之日,我和阿晨都必须要去,如若我二人没能测出灵根还好,可若是其一或是都测出灵根,我们就要跟着仙人直接进宗门了,倒是体弱多病的阿娘,可怎么办?她一个人在这凡人界,我不放心。”她停顿了一下,极其认真一本正经的看向余江问道:“所以,江叔,您……可喜欢我娘?”
余江听了余晚一席话,面色凝重,收拾起羞赧的心情,如下誓言般对着余晚说:“阿晚,我喜欢你娘,我愿意照顾她!”说完又不好意思伸手挠挠头,跟个十几岁的小伙似的又道:“要问具体喜欢你娘什么,我也不知道?不瞒你,你阿爹在的时候,我便喜欢了,只是你娘和你阿爹感情很好,我那时只为他们高兴,自己对你娘的心思也收了起来,直到你阿爹……”
说到这看了余晚一眼,看她面色没有变化,又接着道:
“自从你阿爹走后,看着你娘一人带着两个奶娃娃生活,最开始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忙,可越是帮忙,原本喜欢你娘的那颗心越是控制不住,就更是喜欢她,就想对她好,我的这种心情啊,估计只有你爹能懂。”
他停顿,想起余父这个从小一起玩闹的发小来,曾经余父和他去打猎时,每每都说要多打几只回去给凌娘吃。
那憨傻的样子,真是让人又羡又妒啊,为什么凌娘不是被他遇到带回啊,这样凌娘就是他媳妇,这俩乖巧的娃就是自己的了,让那个憨货也艳羡自己一回!
哎!不知是对自己与凌娘的无缘分,还是对于余父早逝的惋惜,无声一叹。
“原本我就想这样远远的陪着看着她生活也好,不求厮守。可昨日那一幕,我怕了,吓坏我了,你娘撞柱倒下,鲜血淋漓直接昏死过去,那一刻我的心好痛,感觉自己被掏空失了魂似的。阿晚,你知道么?当时我抱着你娘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不撒手了,哪怕你们姐弟二人反对,江叔都要牢牢抓住你娘了!”他很是郑重的看向余晚:“阿晚你这样问江叔,你可知我内心是多么的狂喜,这说明阿晚你能接受江叔,江叔很高兴。只是不知道阿晨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娘……是否愿意?”说着有些担忧的看向余晚。
余晚看着这样纠结担忧的江叔,不由好笑开解道:“要说阿晨,您不用担心,阿父走时他还在襁褓里,对于阿父他本没印象,相比阿父,阿晨其实时不时的,更是把江叔当阿父来看待,您没发现阿晨很缠着你么?”
余江想了想越想越肯定,越肯定面部表情就越高兴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余晚无奈笑笑:“再说阿娘,阿娘外柔内刚,烈女怕缠郎,您主动点,阿娘是遇刚则刚遇柔则柔的人,您对她好她岂能不知道?可您又不道破,她一个孀妇又如何去向外男道情,她还要不要名声了,再说您若求娶,可得是明媒正娶的,为的就是避免风言风语,毕竟人言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