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盘、黄浩,哪一个没克扣过军饷,他们也不例外。
这在军中已成惯例,黄浩一下拿出这难题,任谁也解决不了。
武陵蹙眉,军饷这个大问题,谁来也没法解决!
“六个月没发军饷!”
王渊惊了,这让人卖命还不给钱,这仗打的赢才怪,略微沉思道:“黄将军说的对,这问题必须解决。”
参将黄浩冷笑:“那就请军师大人解决吧!”
说的容易,两万多士兵六个月军饷,十多万两银子!
看你能如何解决。
王渊开口:“既然黄将军为将士们讨响,那正好指挥使薛盘,这两天在贩卖出行官文,得了很多不义之财,你去指挥使府邸搜出金银,我和少帅亲自为将士们发饷!”
“你!”
黄浩气的想吐血。
他提出发军饷,王渊让他带队去抄薛盘的金银。
这会让薛盘、薛家认为,他背主求荣这样干,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嘶!
将领们倒吸冷气。
军师大人好狠啊,让黄浩自己去拆自己的后台。
王渊举起金牌令箭:“黄将军想违抗军令不成!”
扑通!
黄浩惊恐跪下:“军师大人息怒,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有金牌令箭,他敢不从,就是违抗军令,当场可斩。
嘶!
将士们倒吸冷气!
少帅竟将金牌令箭这种大杀器,交给了军师使用,对他可真放心啊!
“你们带人去协助黄将军,记住一个铜板都不能放过!”
王渊指着两个千总。
这两人见黄浩跪下,听着要抄薛盘府邸、忍不住的欢喜。
“诺!”
两个千总抱拳,夹裹着黄浩,去抄薛盘府邸。
至此,一众将领看向王渊眼神,都带上了恐惧。
武陵轻笑,军中将领畏威而不畏德,必须震住他们才能如调遣。
王渊道:“好了,谁还有问题!”
参将魏青山斩出抱拳:“军师大人,现在士气低迷,大家都认为此战必败无疑,即便发了军饷,士兵们也不会有斗志,必须打一场胜仗提升士气,不知军师大人如何带领我们取胜!”
将领们看着魏青山蹙眉。
荒人十万铁骑,既是骑兵、也是弓弩手,战力强悍无比。
而城中两万士兵,骑兵三千,弓弩手五千,刀斧手、长矛兵各五千,剩余辅兵有两千!
真要给荒人开战,可以说必输无疑!
而不打胜仗,又提升不了士气。
魏参将是薛家的人,也再给军师大人出难题!
王渊两眼翻白:“谁告诉你提振士气一定要打胜仗!”
魏青山仰头:“那我倒要看看,不打胜仗军师如何提振士气!”
王渊开口:“调一队传令兵过来!”
武陵、将领们好奇,不知王渊要做什么。
传令兵一来,王渊也不避讳将领,直接吩咐起来!
这一说,听得将领们瞠目结舌,听到武陵俊脸发红,听得魏青山目赤欲裂,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不多久,传令兵奔奔走在城墙、城中、军营大叫起来。
“将士们,九山郡有救了,薛盘那无能纨绔被换下来了,朝廷任用少帅为主帅,带领我们击败荒人!”
“少帅是谁,你们该知道吧!黑甲军的少帅,曾今率领黑甲军,打的荒人不敢南侵,杀得屠南王屁滚尿流。”
“知道那一仗,屠南王败成什么样子,裤子都来不及穿,光着屁股骑马逃窜,屁股磨出血了!”
“兄弟们,黑甲军的士兵,也都是大业人,为什么他们能杀得荒人屁滚尿流,而我们打不过荒人,你们想过没有!”
“不是我们不行,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啊。”
“薛盘带兵,从来不到前线,整日躲在指挥使府邸,喝酒玩舞姬,连军营的大门都不知道在那!”
“而少帅领军,与将士们同吃同睡,从不克扣军饷,杀敌时冲在最前面,断后时挡在最后面!”
“一只老虎带领一群羊,那群羊都会变成猛虎,一头羊带领一群老虎,那群虎也会变成山羊!”
“这就是以前穆帅、少帅带领黑甲军,能杀得荒人屁滚尿流,而薛盘为指挥使,龙头关都失守的原因,不是我们不行,是将帅不行啊!”
“现在换帅了,少帅来带领大家了,大家伙有救了!”
“少帅、军师马上要给大家发军饷,要让大家从绵羊变成老虎,要杀得荒人屁滚尿流,要让大家获取军功、光宗耀祖!”
“乡亲们啊,不用在逃了,九山郡有救了,换帅了!”
上百传令军反复奔走大喊,萎靡士气一点点提升。
一个个士兵由双目无神,变得双眼放光,脸上也有了斗志。
武陵、将领瞠目结舌,真没想到这样就能提升士气。
魏青山老脸涨成猪肝色,他这也坑了薛盘一把比曹浩更狠。
“混账、王渊这混账,等我重新掌权一定弄死你!”
指挥使府邸,先被囚禁,后被抄家,如今又听到外边叫喊,薛盘直接气炸了,这虽然说得是事实,但以前敢议论的少,如今全城军兵议论,这要是传到京都,他这辈子别想掌权了。
城中百姓,听到这一遍遍大喊,心头也安定下来。
一个个奔走相告,骂着薛盘无能,夸着黑甲军少帅英勇善战,渐渐都感觉有战胜荒希望了。
便连许多大户人家,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撤离了!
传令兵喊得,大多是事实,他们本来也知道!
但并无相信武陵统兵,就真能打败荒人,毕竟黑甲军解散了!
但听着这传令兵,一遍一遍反复叫喊,不停在脑海回荡,好似洗脑一样,听多了感觉真能打赢。
这微妙的变化,很快引起城中,一些有心人注意。
一只鹰隼从一户人家冲天而起飞向了荒人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