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
张宵声音冰冷。春夫人此刻感觉五脏俱焚,连忙颤抖着手,掏出解药就待服下。张宵自然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拿起碗,犹如暗器一般丢出去。正中春夫人的手腕。“啊!”
春夫人惨叫一声。手中的药瓶倒地。“药,我的解药……求求你们,救救我……”但没有人管她。春夫人也得罪过不少人,风评很差,在场不少人,都吃过她的亏,没有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救她。春夫人此刻是作茧自缚。张宵最恨的就是这种胡乱害及无辜,发泄自己仇恨之人。在他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原本这些酒客,还准备将张宵当做软柿子捏,但此刻看来,张宵也绝对不好惹啊。很快,又有不少酒客到来。甚至连张宵这张桌子都坐了人。让张宵比较注意的是,其中还有一个和尚,一对爷孙。那老人家眼睛都瞎了。张宵始终感觉,几道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海兄,在座不少人都是来追杀张宵这个魔崽子的,但都没有见过他,不如将你的图给大家看看吧。”
一名酒客道。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身上。“哈哈哈,在座的,现在这图啊,很吃香。在下也是费了不少的劲才得到的,所以,想要看,一人看一下,需要十个晶石。”
那男子得意地道。张宵:“……”张宵苦笑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尼玛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看一眼十块下品晶石。他都有收钱的冲动了。看图干嘛,看本人不是更好。“你也太黑了吧,看个图要十块晶石?”
有人不满地道。“这图我也花钱买的,你们爱看不看。不过如何可以找到张宵,那最少也是一万下品晶石,和这一万下品晶石比起来,这十块下品晶石又算得了什么。如果没有这图,万一你们到时候哪一个运气爆棚,看到张宵,或者知道张宵的下落,你们也不一定知道是不是他。”
兴许那男子的话有道理,不少人花钱去看了那图。十块晶石,对于一些亡命之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金额。就连张宵也好奇地去看了那图。毕竟,自己本尊大大方方坐在这,都没有人认出来,让他也想知道,这画像到底将自己画成啥样了。只是张宵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待看到那画像的时候,张宵顿时无语了。这画像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经过几手了,画像上的人,严重失真。贼眉鼠眼的,和他完全就是两个人。张宵苦笑,也不知是不是该感谢画自己画像的人。当然,他更怀疑这画师是不是照着另外一个人画的。接下来,这客栈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来了五个抬棺材的。又将最偏僻的一桌坐满了。这一下,这客栈几乎坐得满满当当的。就在这时,又一个髯须大汉走入。看着几乎满座的客厅,那大汉看到了最后一个靠边的位置就大步走来。“且慢。”
有人喊道。一名男子站起身,对那大汉阻止道:“你不能坐。”
“为何不能坐,你看不起本大爷么?”
那男子顿时怒了。明明有位置,却是不让他坐。他自然不爽,大步走到那位置坐下。“不好。”
先前那阻止的人在阻之不及,面色陡然一变。“李三斤,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坐满就坐满又如何?”
有人不屑道。“你们简直不知死活,难道不知道,这客栈叫什么客栈么?”
李三斤苦笑道。张宵回忆起这客栈的名字,眼中顿时闪过了古怪之色。因为他想起,这客栈叫吴全客栈。原本他以为这客栈的老板叫吴全。但如果不是,那就代表了另外一个意思。无全。那就是说,这客栈不能坐满人,坐满人就有祸事。“叮叮当当!”
客栈铃铛声响起。一名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布衣老者从外走入。“危险,极度危险。”
张宵面色一变。这个老者给他一种极其恐怖的气息,难道是这家客栈的主人?“好久没有坐满人了。杀戮盛宴到来,这一次的规矩,桌子上花瓣最多的三桌死……”老者阴恻恻地道。虚空,无数的花瓣飘落。“哼,想落在我的桌子上,没门。”
有酒客开始行动,疯狂劈掌,想要用掌力将花瓣挡住。却发现,这花瓣竟然会随着真气依附而来,反而越来越多。“该死……”那酒客顿时大惊。张宵看着虚空落下的花瓣,眉头冷厉。“呛!”
的一声。长剑出鞘。无数的剑光在虚空闪烁。那些花瓣全部被挡住。在靠近张宵所在的这桌子,就被扫飞出去。似乎在张宵这桌子上,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剑网。张宵出剑,极具观赏性,但此刻,没有酒客有这心思。全部都在全力地挡住飞落的花瓣。很快,花瓣停了。所有酒客的桌子上,或多或少的都有一些花瓣。只有张宵和少数几张桌子没有花瓣。“死!”
布衣老者冷冽一笑。手一挥,三道寒光飞出。三个桌前花瓣最多的酒客惨叫一声,瞬间倒地毙命。在场酒客,噤若寒蝉。这布衣老者太狠了。最主要的是,对方实力很强大。那三个酒客也并非随便一只阿猫阿狗,实力至少也是真气境巅峰的修为,但在老者的手上,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张宵皱起眉头,这还未进入血色平原呢,就这么危机四伏了?不管如何,和自己无关,明日一早,进入血色平原。张宵神色凝重。“小二,我在几号客房?”
张宵问。“九号客房,小的给您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