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又有人赶到。正是张府的二公子,张宵的堂兄张松。“你这废物,竟然没死?”
张松看到张宵微微错愕。张松在张府也属于庶出,是张豪的跟班。屡次地跟随在张豪的身后欺压张宵,是张宵最痛恨的人之一。“废物么?”
张宵眼眸一冷。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下一个呼吸,出现在了张松的面前。断剑扫出。“什么?”
张松大惊失色,根本没有看清张宵这一剑。待要闪避,却已来不及。张宵这一剑,犹如一道闪电。“噗嗤!”
张松被一剑封喉。“什么,你杀了他,疯了,你疯了?你大逆不道,连堂兄也杀?”
张豪有些语无伦次地指着张宵。“堂兄,呵呵……你们有将我当做堂弟么?从我身体内的血脉被夺后,张家就与我再无干系。这种废物不如的人,杀也就杀了。”
张宵面色淡然,仿佛杀了一只鸡一般。“好……很好,张宵,看来,你隐藏得很深。不过得到你的血脉后,我的实力,更强了。我还要感谢你呢。”
“轰!”
张豪说着,一股强大的气息爆发出来。化脉巅峰?张宵一下感受到了对方的修为。不由地,张宵的嘴角浮起一丝的冷厉。原本这一切,该是他的。“颤抖吧!”
张豪长剑出鞘。一剑向着张宵刺杀而来。这一剑,的确比原先更强大了许多。剑光森寒,在虚空划过一道彩虹,眨眼到了张宵的面前。以张宵此刻的实力,几乎在瞬间,就看到了对方不下十个破绽。“垃圾!”
张宵一剑扫出。这一剑,直接崩碎了张豪的剑光。原式不变,长驱直入。“什么?”
张豪大惊失色,甚至没有看出对方是如何破解自己这一剑的。待要避开,但张宵的这一剑却是更快,一下横在他的脖子上。“你……你别杀我,我是你堂兄,杀了我,你也出不了张府。”
张豪吓得魂不附体,此刻再也没有原先的淡定和从容。“我娘在何处?说!”
张宵看着张豪,眸光如刀。虽然张宵知道自己娘亲被送往了北阳城,但开城前往北阳城的道路很多条,他不知具体是哪一个方向,否则张宵早就追去了。“是为你娘来的?”
张豪知道张宵有所求,松了口气。“张宵,你竟然敢在张府公然行凶?”
一道怒叱声响起。却是张豪的母亲陆香兰。“陆香兰你这贱人给我闭嘴……”张宵怒视着陆香兰,眼眸仿佛可以喷出火来的。“你忘恩负义!”
“你忘记在黑暗森林是谁救了你们一家?是我父亲……”“还有你张豪,在你十岁那年,如非我父亲拼死相救,你早就被潜入张府的仇家杀了,哪容你现在如此骄横……”张宵说到这,因为愤怒到极致,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赤红的眼眸凝视着陆香兰。“可在我父亲战死后,你们一家以怨报德,欺凌我与母亲这孤儿寡母,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么……”张宵看着陆香兰眼睛喷火。张宵在整个张府最为痛恨的不是张豪,也不是爷爷张之桐,而是眼前这妇人,他的大伯母陆香兰。在父亲黑暗森林战死后,他们一家失去顶梁柱后,这贱人开始变本加厉地欺凌他们。“谁让你父亲看不起我?一个贱种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陆香兰尖锐的声音吼道。看着陆香兰的神色,张宵想起无意中听到张府下人的谈论。这陆香兰曾经喜欢上父亲。但被父亲严词拒绝,因而敌视起了他们一家三口。这就是她一直以来针对自己母子的最大原因。因妒生恨。这也更让张宵对其厌恶。“贱种?”
张宵怒视陆香兰。“我父亲为张家战死的,岂容你诋毁?”
张宵怒叱。“战死?一个贱种,能为张家战死,那是他的光荣。”
陆香兰嗤笑一声。四周张家的族人,似乎也理所当然的神色。这更让张宵寒心。这就是父亲为之奋斗的家族?可笑之至!张宵的心已冷。最后一丝对张家的感情也完全消失。“很好,那就看看,你的儿子有多高贵?”
张宵冷酷的眼神看着张豪。“你敢?”
陆香兰这才想起,自己的儿子还在对方的手里,顿时面色慌乱。“你看我敢不敢。”
张宵一剑削下。“噗嗤!”
登时,张豪惨叫了一声。一只耳朵,被削掉。“啊……”张豪鲜血淋漓,因为痛苦,模样狰狞扭曲。“别动,否则,我下一剑,削的就是他的喉咙了。”
张宵冷冷的道。“你……”陆香兰愤怒得犹如一只欲择人而噬的母狮子,但却投鼠忌器。“说,我母亲在何处。”
张宵看着张豪问道。“我说,我说,一个时辰前,他被我的人,从开城东门送出去了。你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张豪看着张宵,满面畏惧。“很好。”
张宵微微点头。正当张宵准备一剑结果张豪的时候。陡然,一道大喝声响起。“逆孙,敢以下犯上。”
正是外出的张家族长张之桐赶到了。“好强。”
张宵知道张之桐可是半步真气境。但从未面对过他。此刻他才知道,半步真气境的武者有多么可怕。“轰!”
随着一道黑影极速掠来,汹涌澎湃的掌劲,撕裂虚空,向着张宵轰来。刹那间张宵感觉一股危险气息笼罩。想也不想,手中断剑横扫而出。“三星斩!”
正是天星剑诀修炼到小成后,演化出的杀招。三道星芒随着剑势在虚空闪烁而出,向着张之桐杀去。“轰!”
张宵闷哼一声。感觉一股巨浪向着自己席卷而来,整个人被撞退十三步。体内气血沸腾,一股逆血上涌。“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