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晴瞪大了眼睛，她有些生气了，自己现在明明已经成这样了，而且还是很怕，短短的几个小时里经历了生死。

“抱歉莫小懒科长，我只是一个18岁的少女，试问你.......”

“这和年龄无关，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而且在现场的你都没有晕过去，而是开始治疗后才出现了失禁反应和呕吐反应的。”

“你.......”

季晴红着脸，一时间冰冷的身体开始变得火热了起来，莫小懒咯咯的笑着说道。

“你今晚的表现不错，如果你在晨色离开前没有和r说晨色可能想要去死的话，今晚会有最少四人死去！好了接下去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才不会让这件事暴露？修缮工作最少要明早7点才可能结束，附近目睹了一切的居民们，1科的人已经过去发放糖果了，要求他们签署一份对今晚事的保密协定，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那个女人的举动，我们刚编织起来的网可能破损，而一旦破损的话，关于这件事这么久以来，参与进来的行事科全体人员的努力和心血都会付诸东流。”

季晴瞪大了眼睛，莫小懒双手合拢，严肃认真的盯着她。

“这种事是你们这样的权力者去决定的，我只是一个刚加入的普通科员，我.......”

“确实我们可以决定，可以制定出详尽的对策来，你只需要听命行事就行，但是以后呢？当我们老去后，谁来作出决定，谁来指定详尽的对策，谁来维持城市的安宁？谁来对付这些妄图对城市进行危害的犯罪分子？一只听命行事的你，最后没有人给你下达命令了，你要怎么办？能作出决定吗？十年后，二十年后，习惯听从命令的你，能作出什么样的决定来？”

季晴吞咽了一口，莫小懒推着轮椅缓缓的靠了过去，一只手按在了季晴的后脑勺上摩挲着。

“你拥有才能，拥有才能之人却不去发挥使用自己的才能，而是选择沉默？因为我的职位比你高，资历比你长，所以你便无法做出决定，把这些推给我，这是我们上位者应该去考虑的事，但很遗憾小妹妹，我们2科不是这样的，临场的判断与决策，是性命攸关的，一个判断失误，可能导致的就是他人的死亡，曾经2科不是这样的，在我上任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求所有科员能够进行临场判断，只要找到根据，哪怕是一丁点，曾经有一名年轻的科员，在对一栋在建的大厦进行检测后发现这栋大楼存在着极大的风险，然而当时的2科却没有作为，没有对开发商采取任何行动，结果那栋大楼在建盖结束的第五个年头，因为一起小小的火灾，有973人的生命被夺走，现如今的你也是一样的，我们苦心经营的计划如果流产的话，未来暴乱份子会夺走更多人的性命，前几天上层区的爆炸案，想必你应该清楚吧，无关的人被卷了进来，好了，告诉我该怎么做，接下去的对策是什么，我给你半小时的时间考虑，如果你无法说出有效的对策来的话，明天开始你就不需要过来了！”

季晴瞪大了眼睛，莉莉安已经推着莫小懒离开了房间，季晴疲惫的按着脑门，她甚至有些想要哭，因为这个女人毫不讲理，她很累了，心灵也遭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她现在甚至想要回家洗个澡，钻入被窝里睡一觉。

“对了，曾经我也和你是一样的，只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什么也不去想，甚至进入行事科后，也只是做一些办公室里的文件处理工作，那时候吉恩就经常让我们这一批人自己做决定，自己去判断事情的利弊，因为他说过，当一个人连细小的事情都无法做出决定，需要仰仗依赖他人的话，在未来一定会在人生重大的决定上跌倒的，可能会再也爬不起来，做出决定并且背负这份决定，只要你认为是正确的就行，因为在决定到产生结果有着极为漫长的时间，而你有无数次机会去弥补这个决定发展过程中的错误，进而把决定延伸到正确的结果上，如果你想要靠近吉恩的话，就好好思考下，接下去的对策！”

季晴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小懒离开了房间，她不断的吞咽着，眼前的事对她来说，太过于沉重，太过于令人无法理解。

或许只是我自己不愿意去做吧，因为很累！

短短的几个小时，却好像漫长而悠远的人生经历一般，季晴甚至连躺入被窝里舒缓下心情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推到战场上。

此时季晴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人，乐筱。

“好像乐筱姐要面对的东西比我更加的沉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