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人家走,可是咱们打的过嘛。
咱们是陆战,守城,依托掩体都还是靠着非常规战法惨胜,到了海上和人家打海战。
那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嘛。
没奈何。
沈烈所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西洋人的联军,接走了自己的士兵,扔下了不少受了伤的倭人,东南亚人面孔的海盗。
那浩浩荡荡的战舰便首尾相连,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而他却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娘的!”
大战过后,侥幸得胜的沈烈也不由得骂骂咧咧起来:“给老子等着……等老子也船坚炮利了,一口气打到印度洋!”
可如今这只是个美丽的愿望。
半日后。
当东北方向的海面上出现了悬挂着大明水师,日月波涛旗的舰队,被暴风雨阻挡了两天的汪顺所部终于赶到了。
姗姗来迟。
大明东海水师追了一阵,显然没有追到什么,便只好悻悻然的返回了琉球。
傍晚。
夕阳西下,绚烂如火。
随着舰队靠岸,开始清扫战场,本来期待着发一笔横财的沈烈走在一片狼藉的海滩上。
才发现西洋兵临走前,除了留下了几百个受伤的倭兵,南洋仆从军炮灰。
还把遗留下来的三十几门先进前装滑膛加农炮的都破坏了,炮门凿坏了,炮耳也砸掉了。
到头来。
只捡到了一堆没什么用的炮弹,还有被损害的重火绳枪。
这画面让气的沈烈一蹦三尺高,对着西南方的海面大骂了一阵,才狠狠的又骂起了自己。
“能有点出息么!”
老子不稀罕!
等着!
受了重大刺激的沈烈,决定把这些传说中的红夷大炮都收集起来,然后找人研究一番,开始大规模的仿制。
这时,郑王世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好似受了什么刺激,在这些火炮面前转来转去,不停的喃喃自语着。
“这炮……为何比佛朗机打的远呐?”
看着他神神叨叨的絮叨着。
沈烈哑然,良久才小心翼翼道:“因为佛朗机漏气呗。”
朱载堉点了点头,沉吟着道:“有理,窃以为,可用毛皮粘骨胶做成皮革套,套于子铳口,把子铳嵌入母铳交接处……当可闭气。”
瞧着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沈烈心中一喜,这位爷是想开了,打算改良佛朗机了么。
这要是能把明军大量装备的后装佛朗机改良一番,那可真是能省下好多钱了。
可是很快。
朱载堉又把自己否定了:“不成,漏气的地方也太多了一些,不成……这事儿还是得请常吉兄来。”
沈烈疑惑道:“谁?”
朱载堉便大声道:“赵士祯!”
沈烈恍然道:“哦,知道了。”
大名鼎鼎呀。
心中又是一喜,沈烈奇道:“赵士祯在哪呢?”
朱载堉便又大声道:“在我府上呐。”
好嘛。
沈烈也懒得再问了。
果然这都是同一类人。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那位大明第一火器专家赵士桢的一生,大概和这位朕王世子的脾气秉性差不多,都不走寻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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