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冷着脸说道,“老朽绝不会看错,掠金塔少了两本功法。”
“宗主还是速通知宗门,全山戒严,捉拿贼人吧!”
赵秦纠结,“会不会太兴师动众了?传出去对宗门名声总归也有碍,不如私下暗查……”
邹老眉头轻蹙,却也没有反驳,他道,“您是宗主,自然是依您所言,老朽不过是来将此事报知给您。”
“对了,还有一事有些奇怪。”邹老说,“掠金塔的结界,并没有遭到破坏。”
赵秦送走人后,坐在凳子上开始思考,什么人能悄无声息的,从掠金塔带走里面的功法呢?
他手指弯曲,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忽然间挺直了背。
青荷那个混账!
幸好他没有大张旗鼓在宗门内捉拿贼人,不然还不知道怎么丢脸呢。
赵秦脸色铁青着出了门,遇上过来向他辞行,准备前往东俞的纪离。
“师父,您要出门吗?”纪离抓了抓耳朵,“可待会周长老要带他的弟子过来,同您商议,去掠金塔挑选功法的事情……”
赵秦听见掠金塔三个字,脑门更大了,他压制怒气,对纪离道,“我要去问凌峰一趟,你在这儿候着周长老,告诉他直接去掠金塔就行,之后你再出发,去办东俞的事。”
纪离感觉师父在说问凌峰三个字时,格外的咬牙切齿,不由为青荷女君捏了把冷汗。
她又做什么,将师父气成这个样子了呢?
“弟子知晓。”
此时的问凌峰上,青衣如玉的女子,眼皮忽然开始跳个不停。
她掐指一算,神情凝重,不信邪的再算了一遍,赵秦就已经在她面前了。
青荷讪笑,“师兄,大早上的,什么风儿把您吹到我这儿来了?”
赵秦阴沉着一张脸,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去过掠金塔?”
青荷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去过。”
她为了给今朝挑选功法,最近去了掠金塔不少次,只是师兄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赵秦听到她承认了此事,顿时火冒三丈,厉声道,“你去掠金塔拿功法,不同我商议就算了,为什么还不知会邹老?”
“你知不知道,他今日一早来小峦峰,说了什么?”
青荷弱声问,“说了什么?”
话音刚落,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青荷都怕他气昏了过去,于夹缝中安抚道,“师兄,你先别动怒,我们有话好好说。”
赵秦没理会青荷的示好,他冷声道,“邹老同我说,有贼人盗走了掠金塔里面的功法,叫我公告宗门上下,捉拿贼人。”
“若广而查之,最后捉贼捉到了堂堂青荷女君身上,你自己有颜面吗?”
“连带着我这个师兄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青荷也没想到自己随性而为,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她愧疚的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师兄你就说如何补救吧,我下次肯定不会再犯了。”
赵秦发了一通火,现下冷静下来,其实这事说大也不大,幸得没有兴师动众,和邹老说开了就好。
思及此,赵秦神色略微缓和,不过对青荷仍是没什么好脸色,他道,“你自己去掠金塔向邹老负荆请罪,将事情一五一十说明白,把拿的那两部功法,记录上去。”
青荷面露难色,“师兄,今朝的那本功法,恐怕不适合登记在册,她选中的是《九运歌》。”
赵秦神情一怔,沉思半晌后,说道,“此事我去同邹老说,叫他不要登记在册就好。”
青荷还没松上一口气,又听见师兄问自己,“另外一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