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席恩的影子动了起来。
恐怖分子担心影子会再次变成手臂形状,但与他们的预想相反,影子变成了剧场和电影院才会有的椅子。
席恩坐在这把看起来很舒服的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拿出了饮料和爆米花。
“我兴致来了,可以听听你的理想吗?我对那些怎么看都比自己弱的女人,把孩子当成人质的小坏蛋的理想有点兴趣。”
他以正要看电影的态度,对着领头的男人微笑。
“没关系,我不怕。不管多无聊、多无聊,最后我一定会拍手大笑的。大概吧。”
席恩补充说着,吃了一撮爆米花的瞬间,领头的男人叫了起来。
他发出难以用文字写出来的尖叫,从腰部取出手榴弹向席恩投掷。
席恩和男队长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所以距离几乎相等。
在这种状态下扔手榴弹,对男人来说也是自杀行为,但他可能是被席恩的嘲笑冲昏了头脑,无法做出判断,或者是想用自杀式爆炸等方式向席恩报喜。
一瞬间的空白之后,舞台上被爆炸的火焰所包围。
虽说爆炸发生在舞台上,但有墙壁保护的小晶他们连热风和烧焦的气味都闻不到。简直就像画面的另一边一样。
(……怎么样了?)
老实说,我不太担心席恩。
他不认为这样确保阿基德等人质安全的席恩会放松自身的防备。脑海中浮现出即使是最近距离的爆炸也能若无其事地站着的光景。
反而是男人的安危更令人绝望。
虽然不知道他本人是否有意如此,但一般人是无法在如此距离的爆炸中存活下来的。
正如阿基特所料,在晴朗的烟雾中,席恩悠然地坐在阴影形成的座椅上。
然后不久,在席恩正面呆呆地站着的领导的男人……从烟的晴间也出现了身姿。
对于不可能发生的现象,人质们也发出了屏住呼吸的声音。
但从远处就能看出,张着嘴、瞪着眼睛的男人自己比任何人都对自己活着的事实感到惊讶。
“真伤脑筋啊。”
在谁都不会说话的大厅里,一个惊讶的声音奇怪地回响着。
用胳膊肘撑着座椅的扶手,不满地叹气的席恩,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用全身表现出“为难”。
“不是有孩子在看吗?我是说,死是你自己的事,但你得选择地点。”
“还有,还得把信息吐出来。”他抱歉地继续说着,除了“不能让孩子看到尸体”这件事以外,恐怕没有考虑过其他的事情。
就因为这样,男人的生命才得以保全。
“……真难吃。”
站在旁边的安娜小声嘀咕道。
“什么意思?”
“席恩,大概很生气……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春马和夏美似乎也同意安娜的话,点了点头。
春马的表情很严肃,夏美的表情有些不安,脸色也不好。
亚纪也想起了一件事。
席恩平时也经常对别人说些讽刺挖苦的话,但最多也就是一两句话,就马上停止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显地、执着地嘲笑对方。
连与席恩交往多年的安娜都未曾见过,其异常之处不言而喻。
至今为止从未见过的席恩前所未有的“愤怒”。
至于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别说阿基德了,就连安娜也无法预料。
但是,亚纪还是忐忑不安。
被"必须阻止"的想法驱使的阿基特,暂且从人质的集团中分开试着尽可能接近舞台。
“……嗯,他好像也不想谈什么伟大的……理想什么的,也失去了兴趣。”
在没有等待队长回答的情况下,自我完结的席恩抹去用影子制作的布,转身面对人质。
这种态度让人感受到他对恐怖分子依然没有任何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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