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面前的筹码又堆得跟小山似的。
旁边提、反二将面色阴沉,知道场中有高手来了,所以两人将面前的筹码输掉之后迅速离场,甚至脱将都没有现身。
朱欢又不到两把的时间,就有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来到朱欢身旁,道:“朱少爷,我们老板请您到楼上包房去玩儿,先前的事情,是我们失了礼数。”
言罢,二人又看向我:“这位贵宾,老板也请您一同前往。”
来到二楼的包间。
先前的提、反二将都在,还有十八位明面上的火将。
主位上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左手旁是一男一女,我不认识,但八成是老者的小妾跟儿子。
老者的右手旁,坐着一个熟人,萧碧静。
老者抬了抬手:“我看两位本领不凡,突略感技痒,想跟二位玩上两把,这才冒昧请二位上来。”
我拉开椅子坐下去,朱欢却站在了我身后,表明身份
老者微微诧异。
我翘起二郎腿:“金银铜铁没什么意思,不如换个玩法?”
“有点意思,玩什么?”
我将手掌放在赌桌上:“押宝。”
赌桌上的‘押宝’也叫‘押死签儿’,拿自己的命跟庄家赌股份;输了,算本事不济,从自己身上留下点东西;赢了,收股份,享供奉,白吃白喝白拿。
老者眼睛眯起,怒上心头:“那位朱姓的小朋友我倒是见过几面,这位小友是?”
“李尚。”
“哦?听说鬼街那边刚开了一个天下药庄,掌柜的就叫李尚。”
“您消息还蛮灵通,是我。”
老者说:“李掌柜到我这来押宝,怕是下面的人有得罪之处?”
我拍拍朱欢的肚子,朱欢便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而恰好他看中的那个古玩就摆在桌面上,人证物证俱在。
千门历来有规矩,从不轻易起局,更不会因为私人恩怨而起局。
眼下少东家坏了规矩,按规矩,是要折三根手指的。
但老者有意袒护,瞎子也看得出来。
这个时候见好就收,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最好的结局,跑江湖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会一直顺风顺水。
谁料朱欢这小子上头了,他指着那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冲少东家说:“我不过就是看到你跟她开房了么?你就想做局整死我,妈的。”
那女人一看就是老者的小妾,儿子跟小妈开房这种事儿,简直比把老者的脸摁在地上摩擦还要劲爆。
但这一句话,也把路给堵死了。
老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呵呵的笑了起来:“家里出了这种丑事,见笑了。”
让身后的火将当场废了少东家三根手指之后命其跟着小妾离开。
顺了两口气,他对身后的火将说:“阿华,带两位到我的办公室,我有重谢。”
这意味已经很明显了,八成是要封我们的口,一是用钱,二是割了舌头。
这时,我拿出手机给萧碧静发了一条消息。
她看后眉目圆瞪,看口型似乎在说: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