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北承随着引路的太监往銮金殿走去。
彼时,皇帝正在内殿里,手里正在翻阅着一本书籍。
夜北承进了内殿,太监就退了出去,整个内殿只剩下夜北承和皇帝两人。
皇帝坐在案桌旁,眼神依旧放在手里的书籍上,语气平淡地开口:“朕此次单独召见你,你可知是为何事?”
夜北承道:“微臣猜测,皇上是因为宁王状告微臣一事。”
皇帝这才缓缓放下手中书籍,抬眼看了他一眼,道:“赵朝阳身为宁王的嫡子,宁王老来得子已是不易,可你直接断了赵朝阳子嗣,等同于断了宁王府的香火,你这下手未免太重了些。”
“因为此事,已有诸多大臣联名上谏,都是弹劾你的折子,说你目中无人,嗜血成性,残暴不仁!朕,很是为难......”
夜北承神色无波无澜,淡淡道:“那微臣呈给皇上的折子,皇上可看过了?”
皇帝道:“自然是看过了。”
夜北承道:“皇上既然已经看过,那便应该知道,宁王府嫡子赵朝阳,仗势欺人,鱼肉百姓,逼良为娼,去年三月份,还强行毁了一户农家少女的清白,致使那姑娘投湖自尽,含冤而死!”
“此等罪行,天理不容!按大宋律法,微臣应当直接杀了他!”
皇帝暗暗蹙眉。
夜北承继续道:“可宁王府一而再再三的包庇其罪行,子不教父之过,宁王虽贵为皇亲国戚,可他对赵朝阳疏于管教,使得他屡屡犯下罪行,若再不制止,只怕他会犯下滔天罪过!废他子嗣,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这......”皇帝愈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