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哑笑,拍了拍她光洁的后背:
“你我夫妻一体,自然是应该同甘共苦。那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给她捋了捋青丝,又道:
“别多想。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八层、九层,等到九层后,我会争取最多的资源助你筑基成功。到那时,你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了。”
不只是说说。
陈平确实是这么想的。
提供最好的灵地,足够的筑基丹,教导她炉火纯青的纯灵术,助她早日小感悟,顺利筑基。
“嗯。”
俞玲春重重道,一想到有朝一日能筑基,又变得元气满满。
“又活过来了?”陈平笑道。
“活过来了。”俞玲春展颜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皓齿,红唇泛着诱人的光泽。
“呵呵,是吧。那再来一次。”
陈平一笑,翻身压了过去。
“…别,别...”
......
翌日。
陈平呼了一口气,望了一眼凌霄宗事务厅的方向,还是决定出门一趟。
径直到了掌门议事厅,再次见到了宁小七。
宁小七是掌门的唯一亲传弟子,在凌霄宗地位颇高,很多时候甚至可以代表掌门发号施令。
特别是掌门闭关期间,她更是带领这一群弟子处理着宗门内大大小小的事务。
“我能见一见掌门吗?”
寒暄后,陈平开口道。
宁小七遗憾道:
“只怕不行,这一次掌门受得伤不轻,到现在依然是闭关不出。这一次魔修主动出击,即便拼了个自伤不轻,也要将掌门两人拖下水,只怕早有预谋,就是要让落月城失去控制。”
何止是失去控制。
魔修还有更大的图谋。
陈平表示了解:
“等掌门出关那日,还请宁道友务必通知我一声,届时我再前来拜访掌门,有要事相商。”
听到这话,宁小七好奇道:
“方便透露是何事吗?”
“与青云域的困局有关。”陈平没有隐瞒,但也没有说的太详细。
他不是信不过宁小七。
而是在掌门出来之前,说再多也没用,宁小七虽然是修行上的天才,但终究年轻,修为还没他高。
闻言,宁小七一下子严肃起来。
她郑重点点头,沉稳道:
“嗯,记住了,到时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于你。”
“对了,你可知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别人看起来自己的神魂在变得越来越虚弱?但又不能真的伤及神魂。”临走之前,陈平又随口问道。
“类似于敛息术那种?”宁小七不解。
“差不多吧。”
有些类似,但不完全一样。
敛息术是收敛气息,隐藏修为。而陈平所提的是让自己看起来很虚弱。
宁小七秀眉微蹙,微微低头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
“以往像是听说过,但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我帮你查一查,等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她没有问陈平作何所用,在修行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和底牌,不暴露的才叫底牌,这没什么好问的。
陈平连忙致谢:
“有劳宁道友了。”
“......”
陈平从掌门议事厅回到屋舍,继续待在屋舍里修炼。
表象弱化神魂一事,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指望宁小七真的知晓,然而没想到的是,宁小七次日就亲自上门。
带来了一堆丹药:
“陈道友,这种丹药叫羽涅丹,可实现你所说的功效,服用后可遮掩神魂,让人看起来很虚弱。只是现在所有的丹药都得用灵材才能兑换,我亦没有权限调用太多。这些你看看够吗?”
“够了,够了。”陈平看了下那大几十瓶的丹药:
“给我十瓶就够了,要多少灵材?我照付。这次多谢宁道友了,相助之恩,铭记于心。”
“你还照付?”宁小七笑了笑:
“你每次出行就采摘了那么点灵材,也就刚刚够满足任务所需。以后再说吧。”
啊这...
我有一院子啊。
既然宁小七这么说了,陈平没有再多推迟。
恭敬不如从命。
相助之恩,他日再报。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几个月过去。
灵脉洞府的墙壁被陈平的法术误伤了无数次,又修补了无数次,上面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也记载了陈平的汗水。
清晨。
陈平出到院子里的时候,隔壁的邻里卞亮正巧也在院子里透风。
卞亮见陈平出来,笑着打招呼:
“陈道友,此时大雪之季,出行的修士少,但或许是寻找妖兽的好时节。陈道友可有兴趣一道出去一趟?”
闻言,陈平心中一滞。
…终于,还是要来了么。
这些年以来,青云域被过度采摘药材和猎兽,外围的森林里不但药材生态被严重破坏,妖兽同样被驱之殆尽。
不要说二阶妖兽。
即便是一阶妖兽,也及难寻得。
青云域,终究还是太小。
生存的物资日渐匮乏,妖兽肉变得弥足珍贵,已经比两年前贵了五六倍有余,即便这样,也基本有价无市。
在这种情况下,筑基修士们想尽办法猎兽之事时有发生。
不过此刻陈平关注的不是这些。
他的妖兽肉吃十年都吃不完。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卞亮,随即笑道:
“那敢情好啊,如今食材匮乏,我等趁着大雪,正好出去找一趟,或许能觅得一只妖兽也并非不可能。”
“正是此意。”卞亮一笑:
“陈道友看什么时候外出合适?我孤家寡人一个,倒是随时都可以。”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半个时辰后城门口汇合如何?我等可以稍稍准备下。”陈平提议。
卞亮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
“行。那就城门口汇合。”
两人商议好之后,当即各自回屋各做准备。
陈平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银装素裹仿佛这个世间都是纯洁无垢的,但他知道,等到大雪融化,大雪覆盖之下的污秽之物就会完完全全再现出来。
这个世界的肮脏从未变过。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目光变得狠厉。
‘既然要来,那就来吧。’
‘近二十年的恩怨,今日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