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飞见到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孟广竟然被一只黑猫的一泡尿水打败,原本郁闷已极的心情中突然升起一股“你还不如我,我早就提醒过这只猫有问题”的念头来,嘴角一咧差点就笑出声来。为了再一次证明自己说的没错,大喊道:“就是那只黑猫。”
蒋三丰见到孟广的情况不妙,不由眉头一皱。
二人正欲上前解救孟广,忽见徐阳的手掌一翻,掌中多了一截三幻杵。手腕一转,三幻杵就到在了距离孟广一颗脑袋的咫尺处。
蒋三丰和李飞见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孟广和二人虽然时有竞争,但毕竟是一起共事的兄弟,三人之间还是有比较深厚的交情的。孟广要是被徐阳当着二人的面被敲碎脑袋,不但二人会遗憾终生,更是丢尽了东郡城的颜面,必会受到东郡主的严惩。
他们看着徐阳手中高高举起的三幻杵,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停下脚步,一边摆手,一边整齐的大声喊道:“徐公子,请手下留情啊!”
徐阳故意面色一寒,说道:“你二人刚才看见了,是孟广非要抓我的猫,才惹的一身骚,是他自己从旗杆上跌落下来,和我不相干。我现在不杀孟广,恐怕其醒来必会迁怒我的黑猫。我可以答应你们放过孟广,但你们两个要发誓,如果孟广醒来,你们三人不得再因此事纠缠于我。况且,刚才我为了救他,半途放弃了比试。我救了他一次,他也理应放过我的猫,也是很公平的交易。”
此时此刻,徐阳手中的三幻杵只要稍微向下一用力,恐怕孟广的脑袋就要开了花,蒋三丰和李飞哪里还敢说什么不同意。
“徐公子说的我们都答应。”
“公子放了孟广,一切好说。”
此二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的三根手指,信誓旦旦的指天发誓,表示不再这件事上继续追究徐阳和他的黑猫,并保证会阻拦孟广纠缠徐阳和黑猫。
徐阳见二人发誓,满意的点了点头。
意念一动,法力灌注到手中的三幻杵上。三幻杵之上顿时放出大片的蓝色光华,蓝色光华一旋,凝成一团清水。
“哗啦啦!”
清水如注,冲在了孟广的头上。片刻后,孟广头上、脸上的污渍被冲的一干二净。只是其身上所穿一尘不染的白色儒衫被浇了个透。
徐阳一翻手腕,收回三幻杵。
这二人连忙上前从徐阳的手中接过孟广瘦小的身子,此时的孟广就像是落了水的白鸟,精气神全无。
蒋三丰单掌往孟广肩头一拍,一股真气注入。片刻后,孟广的喉咙中发出“嗝”的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孟广一睁眼,就看见了徐阳肩头的黑猫。
被猫尿洗脸的噩梦历历在目,浑身上下犹如被一百把小刀同时刺入,痛苦万分,颤抖着叫喊道:“快把那只黑猫从我眼前拿走!”
说着,身子从蒋三丰的搀扶中挣扎出来,俯下身去,胃部一阵翻腾,喉头一苦,口中便喷出一堆黄色,绿色的污物。两只眼睛一片湿润,就像一个不想出嫁的小姑娘生生被人抬上了婚轿的感觉,那叫一个委屈。
“哎——”。
蒋三丰见状,长叹一口气。扭头朝着李飞说道:“快送孟都尉去洗漱吧。”
李飞瞪了一眼徐阳肩头的黑猫,连忙搀扶着孟广匆匆离去。
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蒋三丰的心头是又急又气。来之前,首辅大人还嘱咐不要丢了东郡城的脸面,更有东郡主亲自交代此事。没想到,这刚上来,己方就连续两次被对方羞辱。剩下自己这一关,就是拼了命也要找回面子。
想到这里,蒋三丰目光如剑的看着徐阳,似乎在眼神上就要战胜对方。然后冷冷的说道:“徐公子,徐二当家。不管你刚才用什么取巧的手段让李飞和孟广二人受辱,都是我东郡的耻辱,也是我蒋三丰的耻辱,我倒是想看看阁下有什么真本事。”
“蒋大人,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这都是误会。不过,如果蒋大人非要和在下切磋一二,我也是乐意奉陪的。”徐阳不卑不亢的说道。
蒋三丰剑眉一挑,一翻手腕,双手上各多了一柄乌金八棱锤。这对大锤通体乌黑,足有木桶大小,光线照在其上泛出一圈圈七彩光华。
此人祖孙三代都是东郡城有名的武将,天生神力,天赋异禀,七岁就能举起将军府门前的千斤石狮,九岁可以倒拔东山千年不老松,二十二岁就夺了东郡军营的武状元,二十八岁时修为就突破到了培元境,三十一岁便位列殿前都尉,今年刚好三十八岁,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正是大展宏图的好年纪。内门功法修炼的是《猛虎筋骨诀》,如今已至第八重巅峰,单臂就有十虎之威。更习得一手《吞海巨鲸锤法》,手中的乌金锤每一柄都有千斤的分量。
此刻的蒋三丰,双目怒视,周身真气狂卷而出,发丝倒飞,衣衫飞舞。原本身材就挺拔高大的他此刻活脱脱一尊发怒的门神。
“蒋三丰此人心思沉稳,功法霸道,没有明显的缺点,你要小心了。”徐阳肩头的黑猫“夜屠”及时传音道,然后纵身一跳,落在了地面上。
“多谢提醒,我会小心应付。”徐阳传音回答道。
徐阳见蒋三丰动了真格,自是不敢轻敌,三截三幻杵合成一个长棍横在胸前,蓄势以待。
“三丰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