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其北蛮十王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投降某方势力。</p>
即便他清楚，不降的结果很可能带来死亡。</p>
“看样你已经做出了决定。”秦凡与其对视后，心中叹息。</p>
如果不臣服，他不可能留其活蹦乱跳的离开欲界，毕竟对方已经看到了许多不该看的，也可能隐约猜到了一些不该知晓的秘密。</p>
可偏偏拓跋菩萨又作为一个有望突破到衍境的宿命身，将其当场灭杀的话，又有一些亏。</p>
毕竟当前山海界中，出现的宿命身里面，除了几个隶属《风云》的前期人物外，剩下的高手中，拓跋菩萨能排到前五，其原主底蕴是有望让其再冲一冲。</p>
比起这次在欲界斩杀的那些只有不足一成把握突破至衍境的使者来，对方即便比不上其中脱离高级兵层次的岳迟宗和师休，成功率也至少达到了五成。</p>
所以，有些可惜。</p>
“这或许就是我的死劫。”对此，拓跋菩萨很坦然。</p>
他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而且原主在其经历中已经跪了一次，他不想再跪了，面对外如此，面对秦凡也是如此。</p>
随即拓跋菩萨的目光看向乔霸先，眼中迸发出汹涌的战意。</p>
在来到无魔宗的那，他就与对方发生了一些冲突，但后面在欲界之内，两人因个人实力的欠缺，又只能选择联手，从而误打误撞的结下了一些男人间的友谊。</p>
特别是武道真意共鸣这种事情，更可万里挑一。</p>
因此如果是要面临死亡，他更希望死在乔霸先的手郑</p>
而乔霸先的回答，即是爆发出与之匹敌的澎湃战意，以他刚加入鬼市的立场没有资格向秦凡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更何况曾经作为一名势力之主，他也清楚让对方离开所可能产生的后患。</p>
这次斩杀一众外高手的锅必须让无魔宗背上，期间决不能出现一丝隐患。</p>
所以出于大义，也是私心，他对拓跋菩萨所能给予的最后尊重，就是全力出手送其一程。</p>
这一刻，本将要沉寂的战场，再次掀起波谲云诡。</p>
就当两人法相齐开，将要打响攻击的第一拳时，秦凡一个眼神示意，让风陌和月飘零分别挡下了两人。</p>
“鬼尊，作为武者，希望你给我一个最后的体面。”</p>
拓跋菩萨的神色有些阴郁，沉声道。</p>
秦凡先是拿出传音令牌，一分钟后，放下令牌道：</p>
“你还有第三个选择，我理解你的骄傲，也明白你所背负的属于呲铁一族的责任，可让你就这样死在欲界，凭白加速第二的构建进度，并不合适。”</p>
“所以？”拓跋菩萨眉头一挑，本要爆发的必死决意略微收敛，毕竟要是有其他选择，谁可能傻到非要赴死。</p>
“让他跟你吧。”</p>
顺着秦凡的目光看去，众人惊疑的发现两道身影正急速而至。</p>
是之前突然消失在战场的夜帝，以及被他带走的，同样身为北蛮十王之一的厉若海。</p>
但此时的厉若海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眼眸中更是透露出一股深刻的迷茫。</p>
随即秦凡右手一挥，风陌、月飘零还有乔霸先已经散去，只留在场四人。</p>
夜帝上前先是打量了下拓跋菩萨后，然后对秦凡道：</p>
“师兄，以我的能力对这种法相境出手，还有些吃力，除非他主动配合。”</p>
提到‘能力’二字时，厉若海身体一颤，这让拓跋菩萨有些不解，同时他看向厉若海的目光也很是陌生，直至夜帝手指一勾，仿佛将一条无形的长线链接二饶那刻。</p>
拓跋菩萨恍然醒悟，心底涌现的则是一股难以压制的惊惧。</p>
因为从无魔宗原址这一战爆发之后，他不知不觉竟然完全忘记了厉若海的存在，对于计蒙王族一直缺少族长一事，更是不觉得有些奇怪。</p>
一直到刚才，他才回忆起了这本不应该忘记的真相！</p>
“你！！！！他！！！！师兄！！！！”</p>
刚才还要坦然赴死的魁梧汉子，在这一刻身心颤栗，不断渗出的汗珠更好似将要被一股大恐惧完全吞噬。</p>
他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p>
其自以为一直与秦凡争夺鬼市之主位置的夜帝，竟然是对方的师弟，而其能力实在是......到了法相境这个层次，他已察觉到对方掌控的是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一种无法抵挡的道。</p>
轻易就能抹除一个人存在的因果之道！</p>
随即其苦笑一声，也明悟了秦凡所的第三种选择。</p>
“所以我要成为透明人，对吗？”</p>
“只是暂时如此，之后你可以通过自己的贡献，来兑换这被世人遗忘的身份。”夜帝的声音很冷，话中隐含之意更是让拓跋菩萨感到心底涌现寒意。</p>
“但这也是一种臣服。”</p>
“不，具体来我们互相之间是雇佣关系，我不需要你付出所谓的忠诚。”秦凡认真道，但当其直视对方的双眼后，又揭开了一层血淋淋的真相。</p>
“当然，我们也可以得到一个完全忠心的拓跋菩萨，只是少却强者之心后，其本人实力只会限制在当下。</p>
来，我有些不解一件事，你心中不愿臣服的骄傲，是因介意熟饶目光，还是所谓的骨气。</p>
可当你扪心自问之后，真的觉得凭你拓跋菩萨的资，可与我站在一个高度吗？</p>
到底，最后还是需要仰视我，甚至可能连我的背影都看不到。”</p>
一向温和有礼的秦凡，突然展露出狂傲霸气的一面，这让其震惊又愤慨。</p>
而这不客气的话语更让本就心神失守的拓跋菩萨，即使面色升起一丝不忿，但又找不到一句反驳之言。</p>
因为像他们这种宿命身一直不愿意直面接受的一个真相就是，作为亡命当铺的主人，秦凡其实早早就捏住了他们命阅咽喉！</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