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府门之上,门楼之下,悬挂的牌匾上写着明晃晃的两个鎏金大字——尹宅。
虽这里叫国丈府,但是却不能挂府字,更是这个宅子里的人自称的,称“府”那都是亲王贵胄的宅邸才可以称之为府,不要看这个宅子的主人是国丈的身份,但是那也只是一个称呼,这叫父凭女贵,要是每个国丈都称府,那皇帝的老丈人那么多,得多少国丈府。
“国丈”只不过是对皇帝老丈饶一种称呼,这个称呼既不是勋贵也不是官员,顶多算是个外戚,哪来的资格称府,能称为“宅”都已经算是越制了,只不过因为这个国丈的女儿是皇帝喜爱的妃子,才对这里的越制睁一眼闭一眼而已。
看到“尹宅”两个字,陆辰立马就联想到了深受当朝皇帝李渊喜爱的一个妃子,德妃尹氏,又被称作尹德妃,酆王李元亨的生母,正因为生了酆王李元亨,尹氏才从宫女变成谅妃。
史书记载李渊晚年的事情曾经记载道:“帝晚多内宠,张婕妤、尹德妃最幸”。
但是这两个女人最出名的可不是因为最得李渊宠幸,也不是尹德妃生了酆王李元亨,而是这个张婕妤和尹德妃,这两个女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勾引李建成和李元吉。
其实在看史书的时候,陆辰看到这里,中感觉很奇怪,虽然他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接触过李元吉,但是李建成可是接触过不下一次,以李建成的为人来看,这种事是祸乱后宫的事,他是肯定不会去做的,至于李元吉,一个甘心跟着自己大哥赴死的人,这子对李建成绝对是言听计从的,何况李元吉好歹也是齐王,战场带兵杀敌的猛将一流的人物,能被这么两个女人摆布?这件事陆辰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而陆辰觉得,更大的可能性,是对李建成与李元吉的“泼脏水”。
不过这个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也不是什么好玩意,这家伙就因为父凭女贵,就骄横跋扈,据前段时间还把骑马路过尹阿鼠这里的杜如晦带人打了,甚至还打断了一根手指,甚至尹阿鼠还把这事跟自己的女儿德妃了,德妃就给李渊吹了枕头风,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搞得李渊直接把李世民给臭骂了一顿。
陆辰当初听到下面人跟自己汇报了这件事以后,也只是一笑置之,毕竟这是李家自己家里的事,只要不惹到他头上,他可没兴趣去插手这种事情,但是让陆辰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也被这尹家的人给拦在了这里。
陆辰突然想到前几自己在想到梳妆台的之事的时候,为何心绪有些不宁了,敢情是应在了这里,当时陆辰还纳闷,这种没来由的心悸是为何呢?
原来是因为要送梳妆台去给李秀宁的时候,是要经过这尹阿鼠的家啊!
“本公听前段时间你们把杜如晦给打了?”陆辰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前几个颇有些嚣张的家奴,冷笑着问道。
这对父女可都不是什么好饼,因此陆辰也不准备给对方面子,他跟杜如晦可是不同的,杜如晦现在还不是一国的宰相呢,好听的是策府的从事郎中,是文学馆的十八学士之首,不好听的,杜如晦现在就是李世民的幕僚之臣而已,地位自然不能同陆辰这个长安县公相比了。
“是又如何?他不敬国丈,自是该打!”那瘦的家丁斜眼看了陆辰一眼,很是嚣张的道。
“哦!不敬国丈就该打,那你们当街拦住当朝县公,该当何罪?!”陆辰拉了个长音以后,直接脸色一沉,冷喝了一声道。
“本公有要事在身,尔等居然敢当街拦住本公去路,真是好大的狗胆!”陆辰继续怒斥道。
此时旁边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甚至在看到陆辰以后,不少人可都认识陆辰的,陆辰的事迹他们可都听过了,顿时都在一旁窃窃私语。
这尹阿鼠平时就嚣张跋扈,只不过因为他女儿是极受李渊宠爱的尹德妃,有不少官员被尹阿鼠欺负了以后,都敢怒不敢言,不过尹阿鼠也是看人下产,那些国公以及世家高官,他自然也是不敢去得罪的,而被尹阿鼠欺负的人也都是实力不如尹阿鼠的。
而这些家奴院工等等这些下人,没有见过陆辰,虽然听过陆辰的名头,但是他们不信面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陆辰,毕竟在他们的想法里,那些能受封爵位的,最起码也得三四十岁才行,陆辰这身装扮,是像一个公子哥多过像一位县公。
周围有人认出了陆辰,直接窃笑了起来,悄悄与友人道:“这尹阿鼠平时横行无忌,这次恐怕是要踢到铁板了!”
友人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好友:“此话怎讲?”
这位顿时卖弄起来,“你可知那马上之人是谁?”
“是谁?”友人急切的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