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陌路相逢饮一杯,你我皆是杯中人。”
神念所查,酒楼走进两位青年男子,一位仪表堂堂的元婴境,一位丰神俊朗的结丹境。
开口的是那位元婴境,朝我们这桌拱了拱手:“在下麓山院谢松,见过道友。”
我看了一眼郝胖,传音道:“这人来自麓山院?”
“我也分辨不了,想来不会有人敢冒充麓山弟子。”郝胖回应了我。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起身回礼,“在下陈初泰,见过谢道友。”
“谢某与师弟在城中闲逛,路过此地,听得陈道友这首诗,喜欢得紧。陈道友既是读书人,又是懂酒之人,便想进来结交一番。叨扰之处,还望见谅。”
“不打紧。谢道友抬爱了,陈某愧不敢当。”
“原来几位是玄极宗的客人。”谢松再次拱手致意。
这才想起来,我和郝胖的银牌挂在腰间并未收起,干笑两声,“呵呵,我等刚到玄北城,谢道友在城中闲逛,不知城里可有新奇?”
“哈哈,看两位腰牌还未摘下,想必是刚刚离开玄极宗。在下也是昨日才到,歇息一日,明早便会离开。陌路相逢即是缘,陈道友该再进一杯。”谢松也是有趣,未请先劝。
那我只能请了,拿起手边一坛未开封的“玉兰香”,真元流转递上前去,“谢兄,请!”
我敬了谢松一杯酒,谢松扯下坛封,豪饮一口,“痛快!”
“陈兄,好酒好诗!他日有缘相会,或是陈兄麓山做客,谢某定当盛请。”
“谢兄客气,同作天涯客,相逢即是缘。谢兄请!”
“陈兄,诸位,谢某告辞。”谢松封上酒坛,抱拳致谢,转身领着师弟潇洒离去。
目送谢松离开,我缓缓落座,郝胖抿了一口酒,表情立刻纠了起来,双眉都快簇到一起了,夹了一口菜,演完开口,意有所指道:“陈老弟,这酒真酸!”
郝胖的装模作样,逗笑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