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之后,我与刘霄四目相对,我不解道:“这篇记载是齐国灭亡后,后世人的手笔,篇幅很短,像是修书的人从别的书上整理下来的,其中不乏一些细节,应该是有可信度的。只是与桓士道的说法相差甚远,他为什么要故意说谎呢?这又不影响他与四派的合作。”
“那就要站在桓士道的角度考虑问题了。”刘霄接着说道,“显然桓士道知道这本书,他提及了徒弟孙鸣献书,可是书却在张彩爷爷手上,这里面八成有个阴暗的故事。不管他是看过原件还是听孙鸣讲述过,都说明他对这个故事是知晓的。”
“刘长老,我想起一件事。我第二次见桓士道,是因为黑水湖的事,他邀请我们向越国求援。当时他的解释是,他从孙鸣那里得到了一本字迹不全的古籍,与韩奇一道破译出来一个黑沙漠下埋藏了黑水城的版本。而这本《雨宗四卷纪》字迹清晰毫无损坏,藏在了张爷爷那里,两相印证,他和韩奇八成没见过这本书,只是听孙鸣提及过里面的内容。也许他找孙鸣要过这本书,孙鸣没给,料想孙鸣夫妇应该没有好的下场。”
“小子,孙鸣夫妇的猜测逻辑说得通。桓士道撒谎的原因你怎么看?”刘霄又像是在考验我。
“刘长老,我还没想明白。试想他按书里的版本来讲述的话,再配合黑水,也能引起四派的注意,至少会派人来求证黑水爆发的事实,之后顺理成章合作挖宝。这是桓士道讲故事的唯一目的,故事是什么好像不那么重要,目的达到了不就行了?”我反问道。
“小子,你要知道他是个至少活了四百年的散修,话里藏机是基本素养,一步三算才是正常思维。你再多想想?”
刘霄太坏了,又把问题抛回来,我觉得他是想通过两个人的思维交叉印证他自己的猜想,我脑子比他慢多了,他占尽了便宜。
“刘长老,这能有什么区别,在编故事这件事上,桓士道的动机、手段、目的清晰明了,引咱们帮他挖坑罢了。”我其实不太想思考,我宁愿当个矿工。
“你还没有考虑时机,我早就告诫过你要有全局观,如果你只会线性思维,这世间纷乱交杂如同一张渔网的因果真相,你是窥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