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少不了每天的西班牙大餐和各种舞会。</p>

三天之后，约瑟夫在卡洛斯四世依依不舍的送别下离开马德里，一路向东，在瓦伦西亚港登上了西班牙海军的战舰，而后扬帆北上，在土伦港下船，换马车向奥地利赶去。</p>

斯特拉斯堡。</p>

约瑟夫看着塔列朗带来的那装了几马车的礼物，不禁摇头暗叹，老妈还真是实诚人，给兄长送的礼物那是一点儿都不小气啊。</p>

算了，反正是她的私房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p>

他示意外交大臣上车，先称赞了他这次去英国成功换回让娜的事情，而后便仔细交待起此次前往维也纳的外交任务来。</p>

这将关系到法国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政策走向。</p>

……</p>

波兰。</p>

华沙。</p>

美国驻波兰大使保罗琼斯中校打量着面前的两人，若非法国情报机构向他再三保证没搞错，他真的很难相信他们是所谓“能改变波兰走向”的人――</p>

个子高一些的那人穿着粗布外套，灰黑色的长裤，手和脸上的皮肤都非常粗糙，像是个常年出海打鱼的渔夫。</p>

另一个胖些的留着秃顶的教士头，身上的灰色教士长袍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来自偏僻乡村教堂的。</p>

两人向琼斯抚胸行礼，并用法语问好。不论是礼节还是谈吐，却都显得极有教养，和他们的外貌完全不符。</p>

琼斯也客气地还礼，仔细来到窗口前确认没人监视，这才回身从衣袋里取出两份小册子，交给二人，又叮嘱道：“请妥善保管好，因为保密需要，并没有留底板。”</p>

“渔夫”极为小心地接过那些小册子，就见最上面一本的标题是《光荣的波兰民族》。</p>

他心中一动，又看向下一本，是《我虽然说俄语，但我永远是一名波兰人》。</p>

他快速翻了翻小册子，顿时神情变得激动起来，看向琼斯道：“好，这太好了！这是哪位伟大的思想家写的？我们正需要它！”</p>

琼斯耸了耸肩，含混道：“据说是个德国人。”</p>

实际上，这是约瑟夫三个多前便让人找德意志民族启蒙大师约翰戈特利布费希特所作的。</p>

费希特虽然对波兰研究得并不算深，但统一民族意识这种事，主要是靠煽动的。而他最擅长这个。</p>

加上委托人又很舍得出钱，他投入了巨大的工作热情，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这两份阐述波兰民族概念的著作。</p>

“请尽快印刷，并散发波兰各地。”琼斯叮嘱道，“经费方面不用担心，赞助人很快会联系你们。”</p>

约瑟夫这也是被波兰议会磨磨唧唧的效率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得祭出民族意识这款大杀器来。</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