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和拇指,带着众位长老早已守候在洞口,见两人亲昵地出来,齐齐拜倒下去:“参见新主!”
问候的话语,显然是对嬴政说的。
嬴政微微一惊,没想到刚刚娶了女王,竟连称呼都变了。
见嬴政有些愣神,乌禅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低声说道:“他们跟你说话呢。”
嬴政这才回过神来,笑道:“众位长老平身,寡人受之不起。”
众长老站起身来,神情尽显恭敬之色。
大长老说道:“主上既与王上成婚,自然亦是吾主。”
嬴政心道,他们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于是转而问道:“不知依照祖制,接下来应该怎样?”
“接下来,本该在精绝各处巡视民情,不过既然咱们一切低调行事,那这一环节便免了吧。”大长老说道。
嬴政笑了笑,说道:“虽说不便大张旗鼓,但游玩一番却是好的,你们不便进入那魔窟禁区,寡人叫蒙毅他们将那洞穴填补上之后,便带着乌禅游玩一番。”
“全听主上安排。”大长老说道。
所有人回到王宫后,嬴政又直接奔回大营,带着蒙毅、索林、羌瘣三人来到那处魔窟。
“王上,你真的已经和乌禅女王拜堂啦?”骑在马背的蒙毅嘻嘻笑着问向嬴政。
路上只有这四人,嬴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是啊,不过在这里不叫拜堂,是按鬼洞族的规矩办的。”
“嗯,这个嫂夫人可不简单。”羌瘣表面上严肃,实则在调侃嬴政。
“是啊,王兄不是娶了各国的公主,就是西域的女王,也不知道咱们兄弟几个什么时候能有这福分。”索林也跟着帮腔。
“你们又拿寡人说笑。”嬴政苦笑道,“寡人之所以急着娶乌禅,另一方面也是想尽早将精绝东迁的事情定下来。”
“嗯,是啊,这样一来,精绝就再无二话了吧。”蒙毅说道。
“这也不尽然。”索林说道,“精绝不比我们义渠,总会有些舍不得眼前利益的人想留下来。”
“是啊,寡人也这么觉得,毕竟留下这么一座空城,确实有些可惜了。”嬴政略为惋惜地说道。
羌瘣说道:“那不如利用这空城做做文章。”
嬴政知道羌瘣十分睿智,每到关键时候,便能一语说中要害,于是问道:“哦?说说,要做什么文章?”
羌瘣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在华夏,列国往往为了一座城池而争得头破血流,可见城池的重要。王兄何不将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当作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嬴政隐隐猜到了羌瘣的意思,但还是问道:“人情?你的意思是……”
“依我看,既然咱们在此通商,莫不如将这精绝城也当做商品,给了楼兰也不错。”羌瘣解释道,“那楼兰王得了便宜,自然需要遵从咱们的一些条件。”
这个方法的确不错,而且,对于日后的千年大计说不定还有用处。
“嗯,不错。”嬴政点了点头,说道,“楼兰是西域的门户,要是楼兰欠了咱们一个大人情,那对后世可谓也是颇大的影响。”
三个人之中只有蒙毅了解秦王的千年大计,心知嬴政是想留些后手,于是说道:“还没等怎么样呢,咱们就开始议论卖人家的城池了,还不知道嫂夫人是什么想法,哈哈。”
“是啊,哈哈。”索林跟着笑了起来。
“对了。”嬴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寡人带你们去过那魔窟之后,你们熟悉了迷宫,带几个人堵上那洞口,然后在洞口修建个小型的祭坛,寡人要祭拜一个人。”
进入那魔窟之后,嬴政就想起了一个人,就是死在骊山的刘安,也就是刘邦的哥哥。
“王上是要祭拜刘安吧?”蒙毅问道。
嬴政点了点头:“快到他的祭日了,今年没法去骊山了,咱们就在这里拜拜他吧。”
索林和羌瘣不认识刘安,但看嬴政的神色凝重,知道这事对于嬴政来讲颇为紧要,于是纷纷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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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北部的一处幽静的小山村。
刘邦将一壶温酒缓缓倒在一块石碑之前,动作很是细致,轻柔。
他的身旁,一个壮汉正点燃了香火,向着石碑叩拜。
酒壶里的酒已经滴尽,刘邦的手却依旧悬在那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一样。
“阿邦。”那壮汉出声道,“酒已经干了。”
刘邦这才回过神来,放下酒壶,轻叹了一声,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樊兄,我真的想念家兄。”
这个壮汉,正是樊哙。
“都过去几年了,你也该放下心中的包袱了。”樊哙说道,“你兄长也希望你能替他好好活着,不是吗?”
“放下可以。”刘邦攥紧了双拳,“可是这仇,却不知如何才能报。”
樊哙当然知道他的心事,拍了拍刘邦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恨那秦王,可是你要想报仇,却也要有机会才行。要行刺,你武艺不行,要起兵反他,你还没有兵马。”
这故意的一急,使得刘邦心头猛然一颤。
“自己不行,难道不会借别人之手吗?”刘邦的手攥的更紧了。
“好了,咱们时间有的是,等你游学游够了,咱们再图此事。”樊哙道,“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刘邦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和心情,跟着樊哙向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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