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嬴政觉得也差不多了,该办的办了,该看的看了,也该返回咸阳了,于是带着五位夫人进了蕲年宫,向太后赵姬请辞。
“母后,儿臣已经离开咸阳多日,有些放心不下朝堂,今日特来向母后请辞。”嬴政躬身说道。
端坐在正椅上的赵姬看了看嬴政,依旧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政儿说的极是,朝中不可无君,若是游玩够了,便早些返程吧。”
嬴政的心里又不是什么滋味,你哪怕客套着留一留也行啊。
“那母后保重身体,儿臣告退。”嬴政沉声说道。
“臣妾向太后请辞。”五位夫人齐声说道。
赵姬再看向五位儿媳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儿媳们,路上定要照顾好自己,以后要常跟着王上来雍城游玩。”
“是,太后。”五位夫人答道。
听这话的意思,赵姬还真打算在雍城常住。
嬴政又是躬身一拜,然后转身对着夫人们说道:“走吧。”
赵姬稍微提高了些嗓门,说道:“长信侯,替本宫送送王上。”
“是,太后。”嫪毐说道。
嫪毐一直将嬴政和五位夫人送回到城外的军营,这才返回宫中。
太后赵姬已经不在大殿,回后宫歇息去了。
嫪毐来到后宫,直接进入赵姬的寝宫,然后使退了左右侍女,坐到了赵姬身侧。
“他终于走了。”赵姬轻吐了口气,轻抚着已经隆起的肚子。
“怎么,后怕了?”嫪毐柔声问道。
“能不怕吗。
”赵姬紧张兮兮地说道,“虽说穿着宽大的衣服,但本宫都不敢站起来走路,还要在他们来之前就坐在那里,等他们走了后,才能起身离开,生怕露出破绽。”
嫪毐握住赵姬的葇夷,劝慰道:“真是委屈你了,既然过了这一关,想必他不会再来了,你就安心地等着生产吧,有吾在你身边,没人会伤害你。”
“嘤……”赵姬一声嘤咛,侧倒在嫪毐的怀里。
若不是苦撑了这么多年,赵姬也不会想找一个男人来依靠,若不是顾及自己的感情,赵姬又哪里忍心伤害嬴政的心灵。
有的时候,赵姬也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对是错。
但是,木已成舟。而接下来,只能顺水推舟。
嫪毐轻抚着赵姬的秀发,接着说道:“这次秦王来到雍城,非但不是咱们的祸事,反而是咱们的幸事。”
赵姬从嫪毐的怀中坐了起来,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嫪毐笑着说道:“就在秦王到达雍城的那天,吾不是安排了宴席,陪他喝酒嘛,在酒宴上,他答应了几件事。”
“政儿都说了什么?”赵姬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正在猜测嫪毐即将说的到底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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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毐依旧美滋滋地说道:“秦王说,为了保证你的安全,咱们可以多招募些兵士,他回去便会跟吕不韦要些军饷和虎符。”
“真的?”赵姬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嫪毐诚然说道。
赵姬思量了一下,犹疑道:“你说这会不会是政儿故意在试探你。”
嫪毐的眼珠转了两圈,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按当时的情形,和秦王的表现来看,应该不会,毕竟当是他的五位夫人也在场,总不能当着后宫佳人的面,开这种玩笑吧。”
“那即使政儿回到朝中说了此事,吕相邦他又不允,又该怎样?”赵姬问道。
嫪毐又踱了两步,才说道:“吕不韦即便答允了,也不过是为咱们多添置些军饷,多一个有名头的虎符而已,而他不答允,也不会影响吾扩军的进展。更何况,有了秦王的承诺,咱们就已经是在奉旨行事了,吕不韦他不答允,那么抗旨的是他,不是咱们,等时机成熟了,吾还会去参他一本,让他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姬微微点头,说道:“你的说法不错,这样的话,咱们还可以帮助政儿压制那吕不韦。”
“你的政儿也说到过。”嫪毐走到赵姬身前,说道,“想要借助咱们的力量来限制吕不韦,至少要帮他拿回王权。”
“这也是他的心病吧。”赵姬说道,“到时候,你会帮他吧?”
“这是自然。”嫪毐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不正是咱们扩军的目的嘛,对了,秦王听说吾是义渠的后裔,还特意叮嘱多招募些义渠的勇士,以壮义渠族人的声威。”
“若是这样的话,也算是义渠族人出头的机会。”赵姬说道。
“是啊,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嫪毐又坐到床榻,将头贴近赵姬的肚子,“让吾听听,孩儿为爹爹高兴的声音。”
“你啊。”赵姬娇嗔了一声,却没有推开嫪毐。
雍城城外。
嬴政带领禁卫军拔帐熄灶,启程回咸阳。
走出了大约十里,只见一队人马守在前方。
原来是吕文、吕武的队伍,带着矿石在此等候嬴政一同回咸阳。
整顿了一番,依旧是来时的阵型,吕文、吕武在前面开道,嬴政带着五位夫人向咸阳方向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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