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源口躺着一具尸体,气味难闻至极,根本无法靠近,拿出自己的绣帕遮住口鼻,拔出剑防身,不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但还是得小心提防着,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前走。
尸体完全没有腐烂,爬满蛊虫密密麻麻,让人觉得恶心,自己没能忍住呕吐起来,立马掏出药瓶服下一颗,用手抚摸着胸口,拿出药粉直接撒过去,四散而逃往水里窜,有的没跑多远就四脚朝天,一只巨大的虫子出现在眼前,还在不停的吃着尸体。
这一切的源头应该就是它,背后看见密密麻麻的虫卵,虫母非他莫属,但这东西真是奇怪,并不是崇阳宗第七宗,因为在他身上见过,根本不一样,那又是谁要害这里的人们,故意把影响这里的水源,为的就是把这种疾病传播出去。
直接拔出银针射出去,疼的吱吱叫,因为已经涂上毒药,开始流出脓液,马上就死掉,带起手套把尸体拖到一旁,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但也只能忍受着,尸体十分奇怪,肉被啃得一丝不剩,可骨头却还连着,立马燃起火烧掉。
接着在水源口倒上粉末,这是自己配制出来的新药,希望能够有作用,把熬制好的药汤,一罐又一罐的往里面倒,黑压压的湖面开始清澈起来,蛊虫的确怕这些东西,但想要彻底除掉,还需要时间,看着水流的速度,开始推算。
最近可能会有大雨到,身旁的蚂蚁往外跑,那这样的话,三到四日就能把这些东西完全冲走,可大伙每天都需要饮水,这是完全不能够阻止的,立马开始往家跑去。
镇上的人行为奇怪,每人手中都拿着竹筒,拼命往嘴里灌,刺鼻的味道飘散,就是尿,难道家人把消息传出来,明明讲过,只要自己不回来,就不许把方子说出去,竟然还有人不听话。
来到家门口才觉得不对劲,明明大门紧闭,难道是乞丐出去乱传,这下就糟了,果不其然,刚推开门,沈靖涛已经等着她,手中拿着棍子,凶巴巴的看着她:“你又跑去那里?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吗?”
吓得立马跪下去:“我去找治病的药,现在已经可以救全镇的人”
挥出一棍:“荒缪,你让人家当着那么多人喝尿,简直丢尽全家的脸面,还敢说什么找到解药”
立马就回给他:“那东西本来就有用,明明是你们无知,还什么都怪罪在我身上”
举起棍子走过来,就快要打下去,却被下人挡住,连忙求情:“少爷息怒啊,小姐讲的是真的,镇北的乞丐确实被小姐治好,现在还生龙活虎呢”
虽然不相信沈雪漫的话,这老头可是在庄呢生活三十年,不应该对自己说谎,可十多日来,庄内医师用尽全身伎俩,也无法解决这问题,只能配出一剂良药延缓,凭她回来几日,便可能够寻得药方,虽说从小她天赋不错,可年纪尚浅啊。
半信半疑坐到椅子上,扭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她:“那你倒是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找到药方的”
把一切经过一五一十告知,让他知道怎么样可以消灭蛊虫,并且照自己的方式,还治好乞丐的病,为了能够完全根治,还去找到根源,现在已经完全解决,等五日后用自己的方子,叫所有人按照自己的方式熬制,两副药下毒,那一定会药到病除。
看她讲得条条是道,相信她一次也没关系,端起茶水:“那像你这样说,那今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疾病咯?”
没等哥哥发话,立马就站起来,可又接着跪下去,看他哥闭着眼睛,挥挥手,又继续站起来,来回走动着:“虽然根治住水的源头,但是最终会流到那里,我也不知道,能否全部杀死,那些药量是完全不够的,源头已经消灭,这是个好事,但更加棘手的东西,现在还是要麻烦哥哥你”
听得迷迷糊糊,既然虫母已经消灭,那就不会再发生,但又为何会怕去到那里。
:“你这话说的让人完全不明白,又想叫我去帮你干什么?”
又接着解释起来:“虫母虽死,顶多就是不会再有小的蛊虫,可我们身在秀水之城,水最后会流到那里,停在那里,才是最后的终点,药方虽然可以逼出蛊虫,但却不能够完全杀死,自己研究出来的粉末,的确有用,但效果不是那么快,这种东西并非来自中土,这就是要让哥哥去查得事情”
看来她确实长大不少,为苍生所考虑,为了证实她的话跟方法没错,答应她,五日后有效果的话,就立马动身查询此事,抓出幕后真凶。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来到五日后,上面买药的人,已经把庄内围得水泄不通,迟迟没有见到沈雪漫的身影,四处寻找,抓住自己的妻子:“有看到小雪吗?”
芙蓉忙的焦头烂额,顺手挣脱开:“不是早就跟娘亲出去了,你忙也不来帮,还在这里四处晃悠”
药确实有作用,刚服下药的人,情况都是一样,先是空中吐虫子,接着就精气焕发,用药粉洒向虫子,也非常有用,看来她没有骗人,确实有点本事。
准备好慢慢一桌子的才,准备犒劳犒劳妹妹,可是天黑也见人影,老爷看他紧张的神情,把书信扔出来,开始看,越看越生气,想着要发火,可也只能完全忍住。
一封是沈雪漫写的,内容是叫他务必查清楚虫母,还有背后操纵之人。
第二封是母亲写的,自愿选择跟雪漫走,并会帮她找到心仪之人,让自己早些跟萧家退婚,不得再强压妹妹嫁人,真是又气又愤。
:“你就不打算管管吗?爹”
只见老爷乐呵呵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