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么亲密,在意一些也没什么的吧。”林义龙用颇为大度的声调说道,“你能理解吧。”
“我只是有一事不解,我至少让义龙你跟我确定一下。”凯蒂询问道。
“你是从进入农民俱乐部之后,就开始考虑让一个你信任的人进入威斯敏斯特宫?”凯蒂问道。
“从来没想过。”这个事儿无论如何是不能承认的,于公于私皆是如此,“凯蒂你也知道我现在并不是真的需要一个在威斯敏斯特宫的代言人,即使我需要,也可以通过各种形式去换取影响。在伦敦城,就有专门从事这种游说的人。虽然说,这样有些便利,对我的意义没有你实现梦想来得更大。爱人之间是愿意相互取悦的,不是么?”
这个理论把凯蒂说得哑口无言,她一时竟然找不到可以动用的论点反驳林义龙。
“就算人的梦想一直在变,但总归是有一个衡量尺度的,要不然就是搞混了目的和手段,我们之前和法蒂玛一起谈过这个话题。”林义龙微笑着提醒凯蒂。
“那假如我不愿意继续做下去了呢?”凯蒂问道,这是她最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底限。
“回归家庭,留在我身边相夫教子好啦。”旁边没人,林义龙就直接抱着凯蒂亲吻,“这条路对凯蒂现在也是敞开着的,不过我尊重你的选择,除非你自己觉得厌了烦了或者这条路走错了,不是必须的时刻,我是不会要求你这么做的。我想,你懂我想说什么,对不对?”
凯蒂没不知趣地推开林义龙,只是接吻的时候睁着眼睛在考虑未来——至少,凯蒂并没有就在这个时候“回归家庭”的想法,她也不会燃起什么雄心,有林义龙在她身后做后盾,比她要单打独斗的同时还要强颜欢笑地对付其他人要强得多。
凯蒂并不打算当什么大浪潮的“弄潮儿”,她只是想龟缩在水下做一个不那么随波逐流的潜水艇,当然为选民工作,也是她必须要做的。
通常来说,一个新当选的议员将会花相当长的时间坐在辩论席的后排,每次抵达威斯敏斯特宫也只是在“党鞭”的指挥下保持一个派系内部团结,而设置充当一个提线木偶而已。参与议题的程度,远不如前排坐着的成员。类似边缘选区脱颖而出的强者倒是有自己的方法去参与议题的讨论。然而,像菲斯克先生的维特比、凯蒂即将补选的金士顿,却并不真的需要这个选区的当选议员有多么强的个人素质,选民对特定派系的忠诚远远比他们对议员的个人能力的信任更重要——就算是优势选区的派系提名一个智力发育不全的人,选民也会把票投给他,支持他们所支持的派系。这样的工作,也正是凯蒂这个阶段所需要的。
“不过,现在,你需要有自己的团队和办公室了。这方面我没办法对你进行直接帮助——不然非常容易变成某种丑闻;我也没办法用投票支持你——因为我不在泰晤士河畔金士顿常驻。最后,恭喜你,凯瑟琳-怀特豪斯议员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