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喜道:“叔叔,你也太好了吧。”
老头听了却感动道:“多谢公子仁施,小老儿感激不尽,我家那老伴至今卧病在床,有了您的这块银子,也总能去捡几副药了。”
白沚闻声看到了老者满是岁月痕迹的皱纹里尽是穷苦,他叹了声道:“这是你应得的,不必谢我。”
他对着小男孩道:“快些回家去吧,小心人牙子把你给抓走了。”
小男孩甜着糖人,一脸欢喜的天真道:“谢谢叔叔,我娘就在前边卖豆花呢,走不丢的,谁敢在山神爷爷面前拐小孩子啊。”
白沚听了哑然失笑,挥挥手和小男孩告别了。卖糖人的老者,久经岁月沧桑的苦沉淀在糖人里,是天真烂漫的孩童幼时的甜。
糖人在前世是非遗技艺,传承了千百年,一个个勤劳的手艺人靠着它生活度日,代代传承,这种文化沉淀自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这种传承,放在后世同样可以养家糊口,虽然不足以发家致富,但好在传承下来的不是贫穷。
白沚颇为感触,继续向山上走去,看到了满目的花彩,各种小玩意的装饰品数不胜数,他停在了一个姑娘家的摊前,选了一根没有花纹的木簪子,笑问道:“姑娘,这个簪子作价几何?”
扎着麻花辫的姑娘一抬头就看到笑的明媚的公子站在身前,瞬间不由羞红了脸,小声道:“三十文!不,二十文吧。”
白沚一愣,早知道刚才应该收一些那卖糖人的铜钱,要不然总是麻烦。他从衣袖里捏碎了一块银子,拿了块小拇指甲都不到的银块子,笑说:“姑娘看着找吧。”
姑娘接过银块,一不小心碰到了白沚的手指,不由心虚,忙收回手从一个荷包里那了块几乎小到花生粒那么大的银角递给白沚,道:“公子接好了,只怕我估量的不准,若是有秤量了不准,可再来找我兑。”
白沚接过银子,笑道:“不必了,有劳姑娘。”说罢,他拿起木簪把有些散乱的头发一簪,顿时清秀的面容没了散发遮挡更加脱俗。
“姑娘劳烦看一看,我可有簪斜了?”
姑娘忙道:“没有,没有,公子簪的好美。啊,不对,是簪的正了。”
白沚闻言失笑一声:“多谢姑娘赞誉了,告辞。”
望着离去的挺拔身影,姑娘心中满是留恋与不舍,她还从未遇到过这么一个俊秀又温柔如水的男子,可惜……她只是个家境一般的女子,怎么配得上那样的男子?
白沚的面容已经变的与神像上的自己不同,比本来面容已经逊色了三五分,也没有引起什么麻烦。
他走过这一段路,看到了遍地都是算命先生的场景,好似以前他在医院外也见过这种画面。
不过一一看去,没有半个有法力的,只是凭借普通的八卦占卜之数,甚至有很多都是假的。
白沚也没有心思去管人家是真是假,抬脚就要走向庙里。
“哎,这位公子,可要来算一卦吗?我看你面带血光之色,恐怕近期会有大灾大难啊!我自可为公子消灾解厄。”
一个清瘦的看相先生拿着一本泛黄的古书,对白沚劝道。
“哦?阁下是在说我吗?”
白沚转过身来,笑看着那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