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开!”他紧走几步,把叶小开揽于怀中,点住她的穴道,然后闭目打坐,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神合一……紧接着抱起叶小开飞身跃起一丈多高,凌空踏虚穿云而去,飞似的穿过花海,然后扶摇直上落在了花海东边山壁之上。察四周无人,这才把叶小开放下,将手心贴在叶小开的手心之上,暗行周身气血,缓缓的输入内息的同时,也解开了叶小开的穴道。
“这是哪?”叶小开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别动,你先运功调息,你刚刚中了曼陀罗的花毒,幸好不深。”
叶小开迷迷糊糊倒也听话。一会儿工夫。她感觉头有点痛,但清醒了许多。
“好点吗?”平生醉关切的问。
“头还是有点儿痛,”叶小开道。
“还有什么感觉。”平生醉紧张的问道。
“那花好美啊,”叶小开笑嘻嘻的看着远处的花海道。
平生醉立刻自觉一头黑线,“你内功比较低,我只是没想到这花毒性如此剧烈,幸好你涉世未深,花虽毒却不能深入…”
“涉世未深?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意思吗,”叶小开道。
平生醉笑了,“对啊,就是什么也不懂的意思呀?”
“什么也不懂跟中毒有什么关系吗,”
“为什么什么也不懂毒性才不会深入呢,”叶小开更是纳闷。
平生最他见她言语如初,知道毒气已散,放心了许多,只是有些问题是真的无法回答的,他笑笑岔开话题。
前面就是天外天正门了,远远望去,稀稀拉拉的几个家丁巡逻还有些许工人进进出出。果然防守懈怠,两人相视一笑跳上了近山一侧的院墙。院墙内种了好些青竹,枝叶繁茂,就算他俩站在那儿一时半会儿都不会被人发现。看第一层院子干净整洁并无闲杂人等,知道此为正厅,应是会客所在,制毒密室必在后堂。走到二层院墙,透过竹子看院子比刚才一层还要大一些,院内樱花古树花冠遮挡了半个院子,满院的落叶花瓣,有几个女仆在随时打扫着,树前还有两个假山石立于院落两侧,正厅的门牌上高大挂有“曼陀罗”三个大字。这好像也不是,叶小开瞅瞅平生醉,平生醉点点头,嗯了一声,二人继续往后院走。第三层,院子略窄,两厢都有配房,配房的门紧紧关着,后面有个长廊,长廊的角落里有几个似乎有病的人缓慢走动,旁边还有人在记录着什么。
“不是有病是中毒,”平生醉说:“肯定是在试毒,看来,制毒房就在那里。”叶小开顺平生醉的手指看过去,在长廊的后面是一个小院,西面的房舍,与前面的屋舍相似,在东南角落里那个屋门紧闭,还有些许人守卫。
两人沿长廊顶绕过去,从侧面隐隐看见这屋子的上面挂着一个牌子“炼毒埔”。
就是这里了,怎么进去?简单啊,二话不说一小开掏出飞针刷刷几声飞出,有三名护卫哎了一声“趴”摔倒在地上。“这么厉害,一招即中!”平生醉有些吃惊,这力度这准度,真的超乎自己想象了。
“那是,这可是老板娘贡献的好药,可贵了呢,一步就倒,我浸了一夜呢。”叶小开回答
“呃,迷倒的呀,”平生醉哭笑不得。
“那要不呢?”叶小开笑嘻嘻的看着他。
平生醉又是一头黑线。其余人见状围了过来。又是一把飞针,这片刻功夫这几个守卫都躺在了地上,呼呼大睡。二人跳下屋顶,平时醉前一刀劈开房门,里面的人大惊失色,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
“都别动,否则杀无赦,谁是管事儿”平生醉持刀闪身进了屋子。
这些人本就是被迫关押在此炼毒,长时间的被奴役,如今已经跟半傻差不多了,你让他动,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动,不过也没人说话。平生醉看有一个白胡子长者在那里一个书案前坐着,一个健步上前把刀指了过去,“你就是吧?”
老者本来就吓傻了,一看刀指在自己眼前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好汉爷,我本是成都千灯镇一毒师,在采药时偶然遇到他们,他们对我又是酒又是菜的伺候着,谁知道等我醒来就被关在了这个地方,研究这些缺德了大德的药,这一干就是五年啊,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着竟然“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那好,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毒让人内功涣散,而且会使皮肤溃烂,这有没有?”
“有有有,”老者哆哆嗦嗦的说。
可有解药老者看看周围的人说“好汉爷,我可不敢说,说了,也是死,不信,问他们。”
只见众人都跪了下来,求道:“好汉爷,如果此事泄露出去,必定难逃一死,还请两位好汉爷可以救我们出去,我们都是临县的毒师被骗过来的啊,”霎时一片的哀嚎声。
“真是可恶,”叶小开气的大叫,“你们放心,我们会救你们出去。”
众人听了磕头致谢,老者听了急忙打开密室,从暗间里搬出一个盒子:“药都在这里,”然后从中拿出一个蓝色小葫芦瓶递给平生醉。“一例内服,两粒温水化开,涂于皮肤出,几日便可痊愈。”
叶小开高兴地接过瓶子笑道“解药拿着,毒药都砸了。”
只听乒乒乓乓一顿乱摔之后,屋中一片狼藉,毒师们根本不需要叶小开嘱咐,都已经恨道了极点,连一个药渣都不会给他们留下。但毕竟是是非之地,迟则生变,平生醉打算带人离开。
叶小开道“我去前面把守卫都收拾了,你断后。”
“先把解药吃了,”平生醉叮嘱道,有了曼陀罗花的解药就不用再绕过花海了。叶小开拿出吃了一粒后暗道,“这药不错,以后可用得着呢。”想着她嗯了一声,顺便装了一瓶在自己兜里。(记住,这可是重点,这瓶药很重要,如果我不忘记的话,后文必会有交代。)
她向平生醉说了声你断后不等平生醉回答,她已经冲到了前面。叶小开自然有自己心中的盘算,这一路一直受到平生醉的照顾,感觉自己差不多就像个废物一样,那怎么行,要让平生醉见识一下自己的实力,所以抓紧机会一定要显摆显摆。平生醉似乎也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也不和她争,只是一边催促众人,一边紧跟了出去。
前厅守卫,听着有动静,一个个跑过来查看,这下乐子大了,叶小开的小飞针甩了起来,只见来一个睡一个,来一对睡一双,没废半点功夫,几个人呢顺利通过走廊,来到门口。
叶小开二话不说,上前一手一个把门口两位护卫放到,顺势冲出了大门。而就在她冲出大门的一珊娜,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
只见大门不远处,一群人簇拥着两个公子哥走了过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是林玄与软查查。这飞针打那些不会武功的人还可以,打这两个人哪,哪打中呢。因此叶小开不由的向后退了回来。
平生醉见状急忙冲了过去,把叶小开护在身后。
“叶小开,你们竟敢擅自闯我私家府邸?还有王法么?”林玄看到他们身后的毒师,气的大叫。
叶小开大笑着指指身后的毒师“林玄,你这……你这还有脸跟我们提王法,哈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吧,你这坏事做尽,阴损没边,都缺德带冒烟了,还有脸跟我在这叫嚣,哈哈哈!”
林玄被她一阵谩骂,气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软查查却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叶小开身边的人。平生醉的本事在君子堂他已经见识过了要真的打起来,怎么可能会讨得便宜。何况旁边还有叶小开。
“软包渣,怎么今天这么老实?你这话也不敢说一句,是怕挨揍么?”叶小开有多聪明,一眼就看出来软查查那点盘算。毫不留情的给点出来。“既然如此感慨投降吧,跪下磕个头,说不定小爷我心情好久饶了你呢。”
软查查脸刷的都黑了,他看见叶小开真的感觉恨的牙都痒痒被她这么一击,真的连退路都没有了。和林玄使了个颜色,二人迅速的拔出兵器向着叶小开冲了过去。
那怎么可能打的到叶小开,平生醉就在叶小开旁边,寒光一闪,钢刀出鞘,再一闪身已经来到了林软二人眼前。
“哈哈哈,软包渣,只有打败了他才有资格挑战我哦,”叶小开不慌不忙的退到了圈外,在那悠闲的瞅着软查查二人乐。她不担心么,还真不担心,在君子堂平生醉以一敌五,而且还要分身照顾昏倒的叶小开,已经充分展现了他的实力,如今只有他和林玄二人,简直没有什么悬念。因此乐呵呵的在那里气人,以叶小开的话,对敌人,不只只是要在肉体上摧残你,还要在精神上折磨你,这才是最开心的事。
平生醉自然也不把这两个人放在眼里,要是想他们二人的行径,真的直接打死也不可惜,只是,只是他还是有一些许的顾虑。尽管如此没有二十个照面,平生醉一个赶尽杀绝直接切到了软查查身边,只见他挥刀震地一击,软查查“噗通”的一声摔倒在地,此时平生醉趁机一招寒风饮血,估计软查查性命不保。
血杀血杀,茹毛饮血,浴血焚天,举刀绞杀……是血杀刀!
“师兄!手下留情!”就在这危急的时刻,软查查认出了平生醉的刀法,大喊一声。
平生醉本来心里就有所顾忌,因此当软查查这师兄喊出的时候,刀自然停在了半空中。
软查查,见平生醉的刀停了,大喜,急忙上前跪倒“师兄,我本是血刀堂正式弟子,你应该是锦衣卫的师兄吧,以前多有冒犯实属是不知之过,还请师兄多多包涵!”
平生醉其实本心中有数,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兰谷之恨自然心中本也有计较,只是如今被其点破了,这自然无法再下杀手。他故作惊愕的把刀慢慢收起,点在软查查眼前道“你是血刀门弟子?”
软查查唯恐平生醉不信,赶紧从腰间解下了血刀门的令牌道“我是血刀门,刀营弟子软查查,师兄在上小小弟有眼不识请师兄见谅!”说着倒身下拜。
剧情大反转,叶小开看眼瞪得和铜铃般大。平生醉苦笑道“我也不算是你师兄,快起来吧!”说着转眼看林玄:“林玄你还要过来较量一下吗?”林玄多聪明,软查查都打不过平生醉,自己更是白给了,何况还有叶小开,“你是软查查的师兄,自然也是我的师兄,”说着也倒身下拜。杀人不过头点地平常醉皱皱眉道:“好吧,既然你们喊我师兄我也不为难你们,这些人我要带走,这个地方你们就好自为之吧。”
“师兄在上,只要是师兄的话,小弟绝对服从,只是那个叶小开可不是个东西了,本是烟雨庄的无赖,与那个傻小子萧木整日鬼混在一起,今天讨好师兄全是为了帮那个萧木夺取君子剑而已,师兄千万不要上他们的当啊!”软查查恶狠狠地瞥了叶小开一眼。“叶小开你敢说君子剑不是给萧木夺的!”
“关你什么事,你个软包渣!怎么君子堂你不喊师兄,现在喊不就是怕死么,你个软蛋渣!”叶小开道。
提起萧木平生醉心中稍有些不爽,但也知道软查查有意挑拨,冷冷的道:“还是那句话,你们让开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还有林玄,你在君子堂用毒,一旦萧木有事,你以为萧别情会饶了你们家吗,好自珍重吧!”说完平生醉转身带着一行人从林玄软查查身旁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叶小开一路上老不高兴了,一个劲儿嘀咕“这个软包渣,坏东西,打死他,打死他……”嘀咕着来到天外天码头,此时软查查倒是早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船只,于是他们把毒师们分批送走后,二人这才乘船离开。
叶小开独自坐在船舱赌气,不说话,平生醉走过来,在她一旁坐下,叹了口气“你知道我是谁吗?”
“平生醉呀,”叶小开抬了下眼皮道。
平生醉笑了,“这只是一个名字,”然后打开羊皮酒囊,喝了几口,眼神望向遥远的北方,似乎在回忆什么。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人感觉到一点点冷意,或许他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是对自己简单,或许他也不是一个温暖的人,只是温暖了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