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陛下,你果然还在。”无穷无尽的佛光,在须弥山上聚拢,化作至尊王佛的身形——浩浩荡荡的时空长河,便是被他坐在身下。
笑口常开,大肚能容。
不是弥勒,还能是谁?
“还有诸位道友,又是何时来的这一方地呢?”弥勒尊佛一抬手,镇元子等饶念头,便随之显现。
一方地之主的姿态,可谓是尽显无余。
“各位道友传得一手好佛法。”
片刻,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须弥山上的那些佛陀们的身上,随即,便是一声讥笑,抬袖一拂,便是将所有的佛光,尽数扫灭。
“只是,已然被埋葬,被诸位亲手所覆灭的佛法,又还有什么重现的意义呢?”
“不如,诸位道友都留下来,与我共参佛门妙谛?”
“哈,你们两位的道之争,我等旁观就可,便不参与了。”镇元子笑了一声。
他们几位,都只是一缕念头偷渡而至,在暗处悄咪咪的搞些动作,自是不难,但要面对面的做过一场,这就着实是为难他们了——毕竟,他们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而在他们面前的,却是此方地当中的‘鸿钧”,其自身,便是一个能与他们媲美的大神通者,此时,更是挟整个地伟力于一身。
这般实力,自然不是他们区区一个念头能抵挡得了了——大神通者,其实力,也是有极限的。
而很显然,此时,隔着三重时空出手,便已然是超出了这些大神通者们的极限。
更何况,他们脚下的这一方地,也并非无主住地。
看着镇元子的态度,弥勒尊佛也不由得语塞。
着不参与——可若真的不参与,他们又何必要在这地之间,传播别的佛法,引动佛门气阅变化,将他从身合地的状态当中给迫出来?
他有心想要追究,可和几个念头,又有什么好追究的?
镇元子他们,难以隔着三重时空和他相争,他难道就有隔着三重时空出手,山镇元子他们的本事?
“罢了。”弥勒尊佛摇了摇头,将心思从镇元子他们的身上移开,随后,一声轻呵。
“时至于此,妖皇陛下难道还要在躲下去吗?”
“唉。”地之间,一声悠长无比的叹息响起。
“我一直都在此间,又谈何一个躲呢?”
阴阳相对,是地的本质。
如果佛门某方面的本质,是静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妖族所对应的这一方面的本质,便是动。
叹息声中,无与伦比的野性,便在这地之间喧嚣起来。
那是地之间,被佛门的安忍所压制了无数年的躁动。
喧嚣声响起来的时候,非但是那些没有灵智的野兽,在这地之间狂野而行,便是那些修行有成的佛门强者,甚至于弥勒尊佛坐下的十二位古佛,心头都忍不住的生出了一阵躁动来。
那是源自于生灵身上,最为本源的躁动。
生灵从诞生的刹那,便是以动来宣告自己的存在——唯有动起来,才算是活着。
除了静之外,佛门的本质,还是规矩,是无数的清规戒律所成的束缚。
而妖的本质,则是自由,是无拘无束的,身随心动的无羁,以及对那些条条框框的反抗。
于是,叹息声在地之间蔓延,凝汇聚成无拘无束的风。
倏忽,有风自东向西而至。
风中,带来无比远古的感召。
也带来无比自由,也无比不羁的信息。
这信风的吹拂之下,一个又一个的野兽,开启灵智,在这大地上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