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身踏虚空见孔宣(2 / 2)

九首之影,在这虚空当中显现出来,朝着那被虚空之风吹出去的道果,一口一口的咬下,将这道果重新的吞噬,炼化。

同时,他也不曾忘记,循着洪荒真界所在的地方,步步而动……

荒海界的轮廓,便在林九的艰难无比的跋涉之间,一点一点的隐去。

如此,又四十年过去。

林九的眼前,便是陡然间一道五色的光华闪过。

五色光华过处,虚空当中的一切,都被镇压了起来。

随即,这五色光华再一卷,一个穿着五色羽衣的道人,便是出现在了林九的面前。

“林师弟,可是让为兄一阵好找。”见了林九,这道缺即便是出声,随后衣袖一展,横扫一切的虚空之风,便在那五色光华之下裂解,返本归元,化作玄妙无比的地元气,渗透到林九的四肢百骸之间。

孔宣!

只刹那,林九便认出了来饶身份。

正是上清一脉的太乙道君之一,向圣人动过手,甚至让圣人都吃了一点亏的绝世强者,太古凤凰之子,孔宣。

那虚空之风在五彩光华的裂解之下所散出来的元气,也不只是什么元气,林九只是吞吐几口,自身这一路而来被虚空之风吹得摇摇欲坠的本源,便是飞快的恢复过来,便是那积年老伤,都有了要痊愈的模样。

“孔宣师兄?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了那苍遗骸的深处,怎的你却还留在这洪荒地?”林九问道,面带诧异之色。

这是上清一脉当中,最为桀骜不驯,也最为无拘无束的存在。

自从其从灵山脱困过后,便是一直都在地之间畅游,从未在人前现身,便是当年上清灵宝至尊回归,上清一脉的弟子们,都在金鳌岛外遥遥参拜上清灵宝尊的时候,孔宣的身影,也依旧不曾出现过。

是以,林九一直都认为,孔宣是在两处地交汇的那一刹那,便在第一时间杀进了另一方地当郑

只是,看目前的情况,显然不是他所猜测的那么一回事。

“彼处地,这倒不必着急,等我横贯三千世界,将那些藏起来的贼秃子,都清扫干净了,自然会去彼处地取那大罗之机。”孔宣的言语之间,无比的骄傲,亦有无比的自信,就如同是只要那大罗之机存在,那他一旦到了彼处地,这大罗之机,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同样的,他的实力,亦能支撑得起他的自信。

“不过,林师弟既然知晓那彼处地,我这边的话,就好得多了。”孔宣在林九的面前坐下,伸手五色光华流转,便在这虚空之风当中,演化出一艘五行舟,将四面八方的虚空之风,尽数阻绝。

“我此番前来,却是奉了副掌教云霄师姐之令,来向师弟提一个醒,顺便,也在师弟和佛门之间,稍作一些转圜。”

“孔师兄要在我们妖族和佛门之间稍作转圜?”林九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如同是听错了一般——论及对佛门的恩怨,孔宣和佛门之间的恩怨,可谓是丝毫不下于妖族和佛门的恩怨。

岂不听,孔宣刚刚还在,他从灵山脱困之后,一直到现在,都在这地之间漫游,辗转于三千世界,而其目的,便是为了猎杀一些佛门隐藏起来的强者,好摧毁佛门的根基与底蕴。

这样的人,居然会来替佛门话,要在佛门和妖族之间做一个转圜,实在是让人不解。

“师兄莫不是又被佛门那位至尊算计了不成?”林九目光摇了摇。

“师弟,你似乎在想一些不礼貌的事。”孔宣的目光当中光华一动,“我了,我是封了副掌教云霄师妹的法旨而来。”

“师弟可知晓,而今地之间,有一个惊动地的消息流传?”

“还请师兄明言。”林九收束心神,向孔宣欠身一礼。

“大罗之机,即是圣位,得圣位者,可证大罗——而此时,地之间已经有一尊圣位落到了妖族的手中,只是还不曾择主。”

“圣位!大罗之机!”林九豁的起身。

什么是石破惊?

这消息,便是石破惊。

“妖族的圣位,能得者,自然便唯有妖族。”不等林九从震撼当中回过神,孔宣的言语,便是再一次的想了起来,“师弟身为妖皇,按理而言,这无主的妖族圣位,本就该为师弟所樱”

“奈何师弟现在,只得区区道果之境,妖皇之位,有名无实——那属于妖族的圣位,除了师弟之外,当前妖族的每一位妖圣,甚至于其他的,愿意称为妖族的太乙道君,都有争取的可能。”

“我孔宣,亦是妖族,副掌教的意思,若这妖族的圣位落于林师弟之手,我等同出一门,自然不起妄念,可若是这妖族的圣位,落到了其他妖圣的手中,那我孔宣,就定然要和他争一争了。”

“我孔宣的实力,林师弟你虽然不曾见识过,但也定然听过——我和那些妖圣们争斗起来,有死伤,是必然的事。”

“无论是我死,还是那些太古妖圣死,上清一脉和妖族的盟约,势必破裂。”

“故而,云霄副掌教令我前来对林师弟你提点一二——当前要紧之事,非是和佛门计较恩怨长短的时候,而是要尽快的完成封神杀劫,重铸庭,而后皆庭之势,合妖族气运与佛门气运为一,踏足太乙,成就妖圣,将妖族的圣位握紧。”

“如此,地之间的大局,方能继续把握于你我之间。”道这里,孔宣亦是神色肃然。

而在他的面前,林九却早就是因为孔宣的这一席话而心神动摇,不可自已。

重铸庭,踏足太乙。

成就妖圣,把握圣位。

一席言语之间,他人梦寐以求,追逐了几个纪元而不可得的一条通往大罗至尊的道路,便在林九的眼前展开来。

这样的震撼,这样的诱惑,地之间,又谁能把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