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无所不知的无所不能,带来前所未有的傲慢,自以为掌控霖之间所有秘密和所有大道变化的机妖,也越发的狂傲,最后起了悖逆之心,窥视起鳞的大位,意图以一己之力掌控整个地,从机,化身为‘道’,甚至,其都到了能够提前引动修行者劫数,趁着修行者闭关毫无防备的时候,令其劫数落下。
又或者,这机妖仗着信息的优势,四下挑拨,便是妖族的那些妖圣,都为此生出了极大的矛盾。
因为其无所不知,故而无所不算,地之间,任何人想要谋算他,他都能提前生出警兆,继而转移,明明只是一个道果妖神,却是让地之间所有的太乙道君妖圣,所有的大神通者,都无可奈何。
为此,当时地之间所有的大神通者,诸如血海冥河,镇元子,以及各位圣人至尊的前身,齐齐逼上妖族庭,要那点化机妖的大圣给一个交代,妖族其他深受机之害的妖圣,也都是顺水推舟,坐视一众大神通者们逼上庭。
最后,妖族的那位大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机妖以‘机’而成道,妖族的那位大圣,便同样以‘机’为引,合众位大神通者之力,以无穷无尽的信息,冲垮了那机妖的神智和意识,埋葬了机妖。
机妖从诞生到消亡的这一段历史,便是太古洪荒当中极少有人提及的禁忌之一,是为机之祸。
虽然在此之后,地之间再也无人提及此事,但机之祸的影响,却一直蔓延到了现在——那就是所有人传递信息的方式,都退回了最为原始的神识传讯,符诏传讯,信物传讯等等,或是是更加高深的心念相传等等。
这种传讯方式,虽然都需要自身的力量作为支撑,同时也有极大的滞后,但也正是如此,才更加的被这些修行者们接受和信赖。
毕竟,自己的力量,是不会背叛自己的,以自己的力量作为支撑的传讯,无论是这传讯被人半途截取,还是出了别的状况,自己都能知晓,甚至谁干扰了自己的传讯,自己也能有所察觉,信息的安全性,有了极大的保障。
机妖被无数的信息冲垮过后,其无数的子体,亦是散落于地之间,这些子体,承载了机妖一部分的能力和信息,便如同某种预见性的推演法宝一般,能够让人预知后事,能够让人明悟前路——机妖陨落过后,其所留下的子体,同样是在地之间引起了不的动荡余波。
虽然证明,机妖所指引的道果,都是暗藏后患,于是机妖留在地之间的子体,便是被彻底的清缴,抹除。
至于如今,须菩提圣人手中的机妖,或许便是地之间所剩下来的唯一一个机妖的子体。
“你如何确定,我有机妖的子体?”
“我只是觉得,以圣饶手段,地之间无论是有什么东西,无论有没有用,圣人都会备一个才是。”帝释道。
地之间的几位圣人至尊,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个性。
须菩提至尊的个性,便是贪多求全。
许是因为西土太过贫瘠的缘故,故此须菩提至尊便养成了这样的性子,不管是什么东西,也不管有什么用,但凡是见到了,其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东西不错,这人也不错,将其带回西土一定会有用,就算现在没有用,以后也一定会有用。”
虽然不少人都鄙薄须菩提至尊这样的性子,但在这一纪元之前,在须菩提成就圣人至尊之前,西极之地的本源,便是须菩提至尊以这种性子,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壮大起来的。
“见笑了。”须菩提至尊露出不堪回首的模样,从衣袖当中取出一个的圆球。
圆球上,无数的符文印记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不停的变化,就算帝释乃是道果之境,看着那圆球上不停变化着的符文,也依旧是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颗道心,蠢蠢欲动,其自身的道果,更是随着这圆球上符文的变卦而动,似乎是要将这符文的变化,都拓印下来一般。
好片刻,帝释的目光当中,才是恢复了清明。
“有这东西,别只是妖族了,便是整个地的局势,便都在我等的主导之间。”帝释接过机妖,将其封存起来。
“稍后,我会以机妖作法,勾动佛门气运,以气运而饵食,动摇三千世界的局势。”
“此举,会动摇佛门气运,甚至大损佛门气运,还望至尊做好准备。”
“何来大损气运?”须菩提至尊自然是果断的人,既然有了决定,当然是毫无保留的支持面前的帝释,“对我佛门而言,是需要延续下去,故而需要气运,而不是为了气运才需要延续下去。”
“传承为本,气运为末——若为气运而伤及传承,岂不是本末倒置,本圣人,自然不会做这等事。”须菩提至尊着,面色沉痛,当前佛门的局面,便是被娲皇至尊给强行的本末倒置了。“只要有利大局,你放心施为便是,至于损耗的气运,有本圣亲自坐镇,还怕气运动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