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完妹妹后,她又回头向客人们——主要是向被讽刺到的几位人类客人们道歉:“很抱歉,贝敏的话虽然有些过分,但她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之后我会好好教训她,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她的失言。”
“呃,哈哈哈,没,没关系啦。”
梅蒂恩尴尬地笑着,连连摆手,表示这种事,不必在乎。
认真起来,虽然在场的人类有三位,但真正觉得尴尬的人其实只有粉发女孩一人而已,林格和爱丽丝完全无动于衷。前者是不在乎女孩的泄愤之言,后者则是单纯的没脸没皮罢了。
所以有时候,太懂廉耻也不是一件好事呀。
“我哪里错了?”被二姐训斥的贝敏非但没有收敛,反倒很不服气地瞪了林格一眼——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针对林格,可能是他看起来比较像团队的领袖吧,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在这座时候自然要代表其他人出来面对诘问:“如果不是人类的话,我们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四分五裂?如果不是人类的话,我们怎么可能离开故乡?如果不是人类、如果不是人类的话……唔!”
她到这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但刘海很长所以没有被发现,并且在流泪之前及时地把脑袋扭过去,不愿被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姿态。不过,从她急促的呼吸与剧烈起伏的胸口,众人依然能看出来,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现场的气氛有些凝滞,连正在降落的云鲸空岛都似乎停止了下沉的动作,陷入了静止的时间郑贝尔菲用歉意的目光看着大家,又用悲赡目光看着妹,嘴唇开合了几下,但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从容地出各种圆场的话了。
林格对事情的真相隐约有所猜测,但并没有开口表态,因为他觉得让当事人自己清楚,可能比较合适。老板娘大概也这么觉得,所以一直都没话。
果不其然,一声幽幽的叹息忽然从头顶传来:“唉。”
众人闻声抬头,只见贝丝特双手抱胸,以一个虚空端坐的姿势缓缓飘了下来,神色无奈道:“很抱歉,各位,贝敏的话虽然太激进了,但并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为你们解释,但这是一个比较长的故事。”
那你就长话短吧——爱丽丝差点脱口而出,但考虑到气氛不太合适,她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开始装死。
“那我就长话短吧。”
结果贝丝特把她想的话出来了,并且用很简单的一句话诠释了“长话短”这四个字的涵义,而不是像爱丽丝那样,明明是长话短,还非要长篇大论:“简单来就是,教团联合入侵了法比亚大漠的文明生态,肆无忌惮地屠戮异类、压制伏灵教,导致本土异类流离失所,伏灵教徒被迫流亡,整个信仰环境几乎四分五裂,并且再也没有愈合的可能了。”
果然。
话音落下,林格——或者所有饶心中都浮现出了同样的想法:都是教团联合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