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你的意思是说练手三次过后,你觉得就没必要再练了吗?”张学舟问道。
“练三次就熟悉了是次数太多了吗?”义妁小声问道。
“不算多,但也不算少,算是中规中矩吧!”
张学舟随口回了一句。
但他心中不免也有波涛荡漾。
他窥探过义妁的记忆,知晓对方是这数年才投奔的郑无空。
但在短短数年中,义妁很可能将郑无空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除了修为没跟上几乎全盘照搬郑无空,甚至只能去太医馆寻求更多可学习的地方。
各大学派的术难于通畅学习,眼下的义妁显然是看到了学习的机会。
哪怕是被郑无空劝说了不需要练辟谷决,义妁也没按捺住,想着向张学舟寻求其他可学的术。
“老师说我不是顶尖的聪慧,比起淳于姐姐的父亲依旧有不小的距离”义妁低声道:“可我还是很想试一试。”
“我有一个好朋友说过,有聪慧者首次学习辟谷决一次就开辟了两万余窍”张学舟道:“如果你想跟我学术,我与你讲解一遍,你试试能贯连多少,能不能达到聪慧者的行列,有这个聪慧就能跟随我学一些术。”
“那……那我尽力试一试噢!”
义妁迟疑了两秒,而后迅速点头。
她的脸上有兴奋,也有忐忑。
厢房中的人入座,只是这一次已经换成了张学舟讲法,义妁听道,又有容添丁在旁听。
张学舟讲述的内容遵循帝君,讲解时简单而又直接。
帝君讲法的风格就是能懂就懂,不懂也不会做解释。
这类似数学,会就是会,不会的怎么学也跟不上。
张学舟前段内容是属于重复讲解,只是相较于他此前对众人详细讲解的辟谷决,此时的辟谷决已经简化,完全形成了另外一种风格。
容添丁初期尚能跟上,等到张学舟讲解到半夜进入五千窍,哪怕是熟悉部分内容的容添丁也已经头脑昏昏难于跟上节奏,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你倒是挺精神!”
除了自身,张学舟就没见过几个年轻人能像他这般熬夜。
义妁昨夜熬一夜验证紫金葫芦,白天去太医馆,今晚则是听张学舟讲解辟谷决。
看着对方精神奕奕的面孔,张学舟不免也有几分惊叹,只觉义妁相当能熬夜。
“还能跟上吗?”张学舟问道。
“我背过十万八千窍的脉经,当下记得住的”义妁点头道。
“那我就再讲五千窍的循序相连!”
张学舟点点头,又看了看窗外的夜空。
看似他在讲法,张学舟也不乏翻盘验证,不断强化自己从《脉经》《脉法》而来的知识记忆。
他并不算亏。
如果义妁真属于极具天资的修行者,那张学舟会很高兴看到这样的人才。
从惶惶不已到追赶同龄修士,再到走在前方,甚至借助尊上给予的阳魄法身一跃而上拥有主流大修士的资格,张学舟并不自傲,但确实少有人可以跟上他的步伐。
如今看到一位可能追赶的修士,他还是非常开心,并不会吝啬讲法之事。
这不仅仅是义妁在修行,作为悬壶宗的传人,若义妁天资足够强,对方必然能帮上容添丁修行规避之术,甚至将来有可能推动张学舟在十万八千窍上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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