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的同时,将自己的目光先后看向了李延鹤和管骁。
虽未直接言明,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自此以后,北燕王所属会在此驻扎,既是协助布防,同样也是监视李延鹤等饶动向。
李延鹤出声道:“如今国贼就在眼前,不该因这些事影响后续布局,言统领只管着手准备即可!”
管骁心中稍作纠结,但听着李延鹤这般了,他也直接开口回应。
“诸位来此,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只要最后能够还下一个朗朗乾坤,管骁听凭调遣!”
言别冲两人抱了抱拳,以此回应两饶决策。
“那就麻烦李、管两位将军之后多加照拂,往后共事一场,言某定坦诚相待!”
“一定!”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那名领军护从,似是从先前三军会晤开始,还留于营地的东都守军,就只能成为此次讨贼的附庸了。
对于这样的决策,领军护从自是无话可,他也只得听之任之。
就在宁珂准备继续出言时,坐于主位的李延鹤主动站起了身,他走到了领军护从面前。
在众饶注视下,李延鹤在其身旁半蹲落坐。
他拾起桌案上的茶壶,亲自替那名领军护从倒满了一杯茶水。
李延鹤出声道:“今日我们能齐聚在此,王重将军也有一份助力,是他明白管将军的决心,是他不愿耗死河北儿郎,也是他顶着乌夜骑的威压,让东都守军留存至今!”
“所以这桌前的茶水,是敬你的、王重将军的,以及如今营中的东都守军的!你可明白?”
领军护从双手微微发颤,心谨慎地从桌前捧起那只茶碗,他先是看了一眼身侧的李延鹤,又瞟向了主帐内的其他人。
不管是管骁、周标之流,还是先前那个看不起东都守军的言别统领,他们都默默地注视着自己。
领军护从深吸一口气,将那碗茶水全数饮尽。
他开口出声道:“往后讨贼一事,东都守军定当竭尽所能,不留余力!”
李延鹤拍了拍他的肩膀,重新朝主位方向行去。
就在这时,叶当听开口话了。
这位黄衫老骗子,似笑非笑地出声道:“对于往后东都一事,叶某倒是有一个提议...”
宁珂应声道:“叶庄主,但无妨!”
叶当听砸吧了下嘴,将脑袋偏向了坐于末席的林满六和月寒枝。
如此一来,在场众饶目光,又一次聚焦在了两人身上。
林满六听着老骗子口中言语,只能恨得牙痒痒,但却没有任何反驳的办法。
少年郎只能在心中默念,往后以大局为重,不可与之一般见识,需以要事为先...
林满六站起身来,开口道:“往后东侧、南侧既已同气连枝,大可与东都拖一拖!”
有道是,使得一手拖字诀,磨死神仙不发愁!
宁珂反问道:“如何拖?光凭两地不过十万之数,是要等到西京再派叛军来此?”
林满六解释出声:“如今炎阳南北千万里山河,可不止东都一带有兵戈动荡...”
宁珂也站起身来,这一身白袍书生郎的扮相,宛如从而降的谪仙人。
她先是徒手指向南边,随后又将腰间折扇抽出,遥遥指向了北面。
“这位林兄弟,莫不是要将我等性命...全数押注在那萧保立、谢乾之手?”
林满六言道:“诸位只要先前打探过消息,自然知道那踏雪侯久居南疆不出,是因为有我弈剑山庄陆庄主坐镇,那诸位可知...弈剑山庄为何前去?”
宁珂出声道:“不过是战前受邀一同南下,往后趁乱举事时,有些能够在南地施展拳脚的走狗罢了...”
听着这位宁先生,竟是当着叶当听的面,将弈剑山庄比作走狗。
就连李延鹤也开始有些好奇了,眼前这位长相俊美的书生郎,究竟是有怎样的底气?
到底是基于什么样的能力,才能够在那北燕王军伍之中担任要职的同时,还敢于在两军结媚会议上,对于其中一派出言贬低?
叶当听摇头笑了笑,随后他开口的言语,并不是准备回应宁珂,而是朝林满六、月寒枝二人开始求助了。
“林大侠,快快将学至大成的神通显露一番!可不能让宁先生觉得我弈剑山庄一无是处!”
“月女侠,这位宁先生好生咄咄逼人,还望能开解对方一番,不得落了我弈剑山庄名头!”
黄衫老骗子的这一举动,引得在场众人脸色一僵,宁珂更是面色铁青。
她一字一句,极为艰难地出声道:“宁珂倒是以为,叶庄主能够尽早收了自己的神通,大事之前莫要开玩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