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骨头激荡碎裂溅落,整座教堂摇摇欲坠。
赵传薪淡然里带着几分得意的表情僵住。
轰……
教堂四分五裂……
我焯!
众人七手八脚的向窗外爬。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比“帅不过三秒”是更可怕的事情了。
赵传薪气急败坏的拍开一个飞来的骷髅,操控润之领主的致意,将回旋的水流再次分开。
左右看看,众人均无大碍。
女修道士被水流冲到了赵传薪脚旁。
他低头,伸手:“拿来!”
女修道士目光闪烁:“什么?”
“装是吧?”赵传薪恶狠狠道:“答案之石,拿来!”
损失了擒龙戒,就必须再得件宝贝。
“它不属于你。”女修道士平静的说。
“呵呵……”鹿岗m1907在赵传薪手中转了个圈,对准了女修道士:“是我的,你别动。不是我的,你也给我放那。”
“……”她瞳孔收缩:“据我所知,中土的无畏先锋都是正直的,不会夺人所爱……”
“几百上千年,总会出现个异类。”赵传薪不为所动,扳开击锤。
见他油盐不进,女修道士十分无奈。
她祭出了最后的威胁:“答案之石是诅咒魔盒的钥匙,若被沙漠皇帝知道你拥有它,他会不计一切代价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我超勇的,我不怕。”
“……”女修道士无语。
她无奈的将答案之石举起。
赵传薪一把夺过,直接传送走,人也退出状态。
【海啸卷走了无数灵劫的生命,港口船只损毁十之七八。】
【工匠对我说:幸存的海狼族越来越少,而我熟悉的人都已经死去,你能带我离开红岛吗?】
工匠有点花痴。
此人怕是整个事件中唯一心里还有些良知的人。
可赵传薪无利不起早,写:
【我说:凭什么呢?】
【工匠想了想回答:我有着如同寡妇海那么庞大的材料学知识,我懂得打造铠甲武器,我一定能帮上你的忙。】
【我是否要带上工匠?】
赵传薪的决定是:
【带!】
靠手艺混饭,不寒碜。
遭遇灾难的红岛需要休整,剩余的船只需要准备才能继续赶路。
赵传薪合上了《旧神法典》,取出答案之石看了看,可惜现在没有死对头在,不然可以拿人命试试。
临睡前,他想的是拿着酒壶的巴雅尔孛额,是否遇到变故?
……
巴雅尔孛额还没回到达赉诺尔,他走的可比赵传薪慢多了。
愈往北天气愈寒,西北风嗡嗡的像埙,斜着下的秋雨淅沥渐急,荒原上的动物夜晚会哀啸,凄婉至极。
下雨阴天,他的关节疼痛难当。
但他也只是咬牙坚持,一言不发。
夜色降临,他好不容易找了个有片瓦遮头的避雨之所,拾了些干草燃起篝火。
烘烤片刻,不由得想起了赵传薪在时候的好处,吃喝不愁,取暖小意思,搭帐篷也基本用不上他,吃饭时还能分酌小半瓶烈酒。
酒本来他也带着,只是途中被狼群盯上了,他为了逃脱打马疾驰,路上酒坛子被颠了下去。
巴雅尔孛额撸起裤腿,见膝盖水肿,手指头一按一个瘪。
他取了些药涂抹,火辣辣的,当然痛苦并没减少几分。
巴雅尔孛额忽然想起,之前上药,赵传薪见了说他是什么蒙医乌仁吉,一副药心突突,两副药眼暴突,三副药埋黄土……
巴雅尔孛额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人真是怪话连篇,不带重样的。
正当此时,他忽然听见了凄厉的叫声。
这大晚上,荒郊野外的,凄厉的叫,就想吧。
关键是,声音是在他身旁响起。
巴雅尔孛额头皮发麻,他转头侧耳,瞪大眼睛,发现叫声传自他的包里。
他赶忙打开包。
那个酒壶躺在包里,上面的鼠头图案扭曲变形,鼠脸上露出了人性化的焦急神色。
分明只是金银之物,为何能动?
这超出了巴雅尔孛额的认知。
他敲响了神鼓,没用。
他吟唱起低沉的神腔,没用。
或许他点燃篝火的地方,正处于一个鼠洞上方。
不多时,一只老鼠不知从哪里灰头土脸的拱了出来。
巴雅尔孛额眼疾手快,一把捉住,捏着老鼠的后颈,拿着神鸦刀给它放血,滴在了酒壶上的鼠口处。
巴雅尔孛额想起了曾经对赵传薪讲述的北地邪祟故事。
当说起黄鼠狼迷人的时候,赵传薪就说:“黄鼠狼能迷人,你们就不会迷黄鼠狼吗?不是有蘑菇粉么,给它上点,看谁迷糊就完了。”
当时巴雅尔孛额都听懵了。
夺笋那?狐狸、黄鼠狼之辈,再缺德能比人还缺德?能比人还狡猾吗?
巴雅尔孛额想到此处,飞快的扒开一个小瓷瓶的瓶塞,倒在了酒壶的鼠口处,混合着老鼠的血液,也不知是渗入酒壶,还是真的被那老鼠雕刻给喝掉了,最后连同血液带蘑菇粉,全部消失。
然后,巴雅尔孛额就看见那鼠脸,时而狰狞,时而醉态可掬,时而嘴角弯出弧度仿佛在笑,时而嚎啕。
巴雅尔孛额下意识的说:“你好像让黄皮子给迷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
然后若有所思。
那鼠脸表情变幻来变幻去,忽然嘴巴大张,发出一声悠远的尖叫声。
巴雅尔孛额只听远方有狼群呜咽,逐渐跑远。
竟然将追踪他的狼群吓跑了……
最后,鼠脸张大嘴,打了个哈欠,眼睛缓缓闭上。
巴雅尔孛额:“……”
他心说,以后这邪物再作祟,就给它灌蘑菇粉和老鼠血。
反正快到达赉诺尔了,老鼠和蘑菇粉用之不竭,够它喝一壶的了。
只是,连邪祟都扛不住的东西,他今后绝不再拿来服用沟通神灵……
……
赵传薪虽然有点担心巴雅尔孛额,却没去看看他的安危。
什么新神旧神,再牛逼也无法打破《旧神法典》的壁障,无法自由穿梭两界。
这就是赵传薪的底气。
想来应该没事。
一觉醒来,他蹲在门口刷牙。
刚吐完,就有仆从来叫他吃早餐。
赵传薪摆摆手:“吃什么早餐,赵某不占你们王府的小便宜,不是那种人知道吧?告诉老齐,赵某这就走了。”
仆从:“……”
说完,赵传薪随手丢出天梯,跃起踏着天梯蹬蹬蹬跑上了近六米的高墙。
之前就说了,齐王府距离松花江近,尤其在早晚薄雾冥冥,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
赵传薪身形陷入雾气当中,仆从看的一愣一愣的,旋即拔腿飞奔:“王爷,王爷,赵先生他,他踩着云雾飞走了……”
赵传薪没在王府吃早餐,那种“总有刁民想害朕”的担忧一直存在。
万一昨晚上齐默特色木丕勒没敢下毒,早上赵传薪没有防备的时候再下毒怎么破?
他也没离开郭尔罗-斯前旗,反而向北走,一路走走停停观察,不能只听齐默特色木丕勒的一面之词。
也不知到了何处,见有早点摊子,就要了粥加包子,顺便点了炸的小咸鱼干当配菜,真是安全又卫生……
摊主是个直隶人,看见赵传薪一身甲胄,和自己婆娘嘀嘀咕咕:“你看他,像不像一个人?”
他婆娘小鸡啄米点头:“像人,像人,四肢健全,直立行走。”
“……”摊主咳嗽一声:“我那族弟在齐王府驻长-春府的地局子有差事,他说赵传薪在大马路现身,又去了火车站杀了几十个日本人,最后打上了齐王府,事情闹得很大!”
他婆娘张大嘴:“赵传薪?”
“噤声噤声,不要命了,你喊啥?”
赵传薪听力极佳,其实已经听见了所有对话。
他把剩下炸鱼干全扒拉粥碗里,拌一拌三下五除二吃完,将钱拍在桌子上:“不用找零了,剩下当小费。”
今天纯属路过,来吃个早餐,马上就走,没必要再起波澜。
摊主夫妇目送他走远,这才过去收了桌子上的钱。
婆娘扒拉半天:“当家的,他说甚么小费,这拢共还差两文哩,小费呢?”
……
赵传薪找路人打听这是何处。
路人告诉他:“俺们这旮沓叫青阳镇。”
“青阳镇有啥特产?”赵传薪饶有兴致的问:“有没有日本人出没?”
路人挠挠头:“特产?德隆烧锅算吗?俺们这没有日本人,最近倒是不太平,有马匪出没,须得小心。”
赵传薪抱了抱拳道谢,刚要走,就听见有枪声传来。
路人脸色微微一变:“不好,怕是马匪要抢德隆烧锅?”
悠着写不是主观克制,是客观环境需求,是刚需。
瞎几把写就百分之百失联,我百分之百不让它失联,不然这一年岂不是白玩了。
有个词叫历-史-虚无。章节屏蔽修改多少次,接收过编辑多少次警告,这一年里都数不清了。
记得有一次,写了个情节,翻了好多实体书史料查到的,或许是因为不太常见,被要求修改,我把那实体书上的资料证据拍给编辑,编辑再拿给审核那边看,确认不是虚无后才给通过的。
近代-史不能让你翻天覆地,不能让你改朝换代,不能骑白马统一全球。一开始以为放科幻类目就可以瞒天过海,事实证明想特么多了哈哈……
偶尔抽两三盒,常常喝酒,总是熬夜。
我也想续命,可惜没契约按手印……一旦有人威胁我弃坑什么的,我轻则会口吐白沫,重则倒地休克……如果进icu,那都是有人威胁弃坑的原因,讹不掉你裤衩那都算你没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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