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一拍桌子:“好,马勒戈壁的,是该谈判了,老子等这一天等的花儿都快谢了!”
“这……”
大巴诺夫心想,难不成你早就等着还钱了?
显然屁股决定脑袋。
在列强心里,只有大清割地赔款,就算你赢了,说不定也要赔些款才行。
习以为常后,思维就僵化了。
赵传薪目光炯炯的望着他:“何时何地谈判?”
大巴诺夫心神电转:“明日,午餐过后开始。地点就在俄租界市政会议厅,赵先生从这里步行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不到一里地距离。”
其实并没有决定时间地点,但是大巴诺夫就擅作主张。
为何?
这显然能助长他的声望,也能提高俄租界在汉口各租界的中的影响力——还有谁?是老子搞定的赵传薪,是老子定下的时间地点,就问你们服不服?
赵传薪却说:“不如,到时候伱们六国把汉口所有士兵都带上吧。”
大巴诺夫惶恐:“赵先生误会了,我们并非想要开战。”
他只身前来,其实心里也慌的一批。
稍有误会,说不定就引来杀身之祸。
但又不能不来。
赵传薪点上一根烟:“还是全带上的好,万一你们想开战,那赵某也不愿意和你们反复拉扯,咱们开战即决战!”
大巴诺夫心里一紧,这人好狂妄!
六国士兵、巡捕加一起,至少得一两千人。
你一人血战数千人?
可想起了赵传薪在美国纽约力战上万警察的新闻,关键上万警察也没在他身上占到便宜。
他特坚定,信誓旦旦的说:“赵先生请放心,我以尼古拉二世沙皇表兄的名誉起誓,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否则,我们俄租界第一个不同意!”
……
一艘远洋客轮抵达港岛。
维多利亚港,一个面色苍白,形容枯槁的白人小老头,拎着皮箱下了船。
附近的乘客躲他躲的远远地。
此时天色已黑,出港口后,他拉住一个下班回家的码头工人,用有些蹩脚的中文问:“劳驾,能否告知如何去玄天宗?”
码头工人狐疑的打量他:“你问玄天宗做什么?”
“我为赵传薪工作!”
“谁?”
“赵传薪!”
“焯……你当真认得我们掌门?”
“掌门?”
尼古拉·特斯拉显然没明白掌门是什么意思。
“赵传薪,我为他工作。”
汉语是他在船上临时突击学习的语言,表达和听力还不是很强。
码头工人挠挠头:“随我来,莫要欺骗我,否则我们玄天宗要你好看!”
港岛的许多工人都喜欢扯虎皮做大旗,有事提玄天宗,好使!
码头有很多带着玄天五色袖章的“志愿者”,和玄天宗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临近年关,即便是夜里也有巡逻的人。
尼古拉·特斯拉跟着码头工人,来到九龙的玄天宗办公处。
“在下,尼古拉·特斯拉,为赵传薪工作。赵传薪在何处?”
刚从澳岛回来的骝王,今天恰好在这里办事。
骝王西装革履,外罩大衣,衣着风格向赵传薪靠拢。这一身是江波亲自做的,价格高的很。
他戴着礼帽,胸前挂着怀表,皮鞋锃亮,手里夹着雪茄,看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他嘀咕:“这名字有些耳熟,在哪听过?我们掌门云游四方,不在港岛。”
尼古拉·特斯拉眉头紧皱:“不成,能否联络到他?我的实验,需要他的帮助。”
还把自己当回事了?
骝王心里不屑。
跟着赵传薪久了,玄天宗的人马也不把洋人放在眼里。
都是手下败将!
他叼着雪茄,大咧咧的说:“我们掌门是何等人?岂是说见就见的?”
尼古拉·特斯拉想了想:“那帮我联络李光宗,他认得我。”
见这洋人神态不似作伪,骝王带他去了通讯室。
最近,玄天宗的几处重要办公处,比如铜锣湾和九龙还有石澳半岛,都安装上了最新式的电话机,不需要边打电话边手摇那种,用蓄电池供电。
骝王拨通了石澳半岛玄天宗总部:“李掌门,有一洋人,名为什么古拉斯……”
“在下尼古拉·特斯拉!”
“对,他叫尼古特,拉丝拉……”
李光宗听得满脑门问号,片刻反应过来:“尼古拉·特斯拉?”
“对,对,对,就是他。”
“他到了?”李光宗声音拔高:“让他接电话。”
尼古拉·特斯拉来之前和李光宗通过话。
他直接用英语说:“李,我要见赵先生。”
李光宗说:“先生在汉口,我可以试着联络一下他,要不你先来玄天宗总部住几天?”
“不!”尼古拉·特斯拉说:“我不想耽误时间,请立刻联系上他,他答应给我建造的实验室,也不知是否建好。”
李光宗心说建个屁啊建,掌门到处浪,钱花的精光,拿什么给你建实验室?
但嘴上却说:“稍安勿躁,我先联系上先生。我让人安排你在九龙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