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松德突然就这样硬气了,他也是个怂奸坏的男人,枉做女儿的父亲,庄建荣对他很不屑,临死也是对他恨之入骨。
等到郭兰图占据了庄建荣的身体,表现出来强大的气息,敢反驳买卖婚姻,对庄家人是没有一点儿客气。
庄松德本是仗着庄老太太的威势要卖掉女儿的,也是因为庄老太太的条件激怒了庄建荣,遇到了庄建荣极力的反抗。
他们的计划失败了。
现在庄老太太还在想卖掉两个孙女,庄松德也是想的一样。
可是两个女儿不受控制了,庄建荣拔刀相向,庄建花饭也不做了。
家庭现在乱糟糟的,两个姑娘大肆宣扬庄家卖女儿的丑闻。
恐怕他们的计划是不能实现了。
庄松德心里恐慌,如果自己不能控制着两个丫头,庄建荣要自己出去晃悠带走庄建花。
他们的行为已经成了村人的笑话儿,家喻户晓人人愤恨,被村民排斥。
村民拿他们当了人贩子。
口口声声对他们不信任,人人对他们都是提高警惕。
把他们看做贼一样。
这叫庄松德心里没有底,如果两个丫头都离开这个家,婚姻再也被他控制不了,他就会一分钱也拿不到。
聘金都没有他的份儿,他还怎么能风风光光的娶儿媳妇儿,怎么还能享受儿媳妇的孝敬,也不能得到儿媳妇的伺候。
就不能和自己父母那样享儿孙的福。
他看到庄建荣确实是恨上了庄老太太。
如果他现在和庄老太太分家,庄建荣的彩礼就只要一千块钱,找一个年龄大点儿或者是有点儿缺陷的,病秧子或是填房什么的,要一千块钱也不为过。
分了家老太太也没有理由要钱了。自己给女儿找婆家,就是要钱他也不给。
牢牢的把住一千块钱,自己改善生活花二百,给俩儿子说亲花七百,一百块钱就可以存下来。
庄松德打得好算盘,这样庄建荣也不能不同意,给她找到郊区去,郊区的人有钱,工分值高,生活也好,她有什么不乐意的?
庄松德打定主意,觉得这样实在是稳妥,村民也就说不出什么,因为他给女儿找的是郊区,让人羡慕的郊区,山里的姑娘都想嫁进去,别说是山里的姑娘,就是平原的姑娘也想进郊区。
因为农村太穷,城市的正式工富裕,可是人家不要农村户口的姑娘,农村户口的姑娘能进郊区,姑娘们都往郊区跑。
郊区的小子说媳妇容易,好的也是不好找,连缺一个胳膊的残废都能说上一个乡村的好姑娘。
有点儿残废的也不为奇,怎么也不算卖女儿,要的是聘礼,自己就是把下来不给女儿陪嫁,谁家不是这样,牛逼不是吹的,谁家都缺钱,不要闺女的聘礼给儿子说媳妇的人家有几个?除非是老绝户。
庄松德觉得自己的腰杆子挺直了,理直气壮,对上庄老太太也是没有气短的神态了,
就是要分家,庄老太太没有想到他敢分家,瞬间就怒了:“分家?没门儿,给我三千块钱,我就分家!”
一会儿两千,这又三千了,真是疯子,庄松德不由得在心里咒骂:贪得无厌的老弃婆,真是惯坏了,早知道她这样贪得无厌,十年前就应该分家。
被她剥削十几年,真是成了冤大头。
“我大哥是城人,他才是有钱的,你去找他要吧!我是一毛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觉得不值,我这命就给你吧!”
庄松德也是被挤兑急了,那样这样贪心的,就是想不分家,卖孙女的钱她是会霸占的,不见得她能舍出来钱给孙子说媳妇儿,她的本性全都暴露了,就是一个纯自私的人。
“你把那俩丫头都卖了给我三千块钱,我就和你分家,否则别做梦!”庄老太太牙呲欲裂,咬牙切齿的说了条件。
庄松德也是豁出去了,今天她就要和庄老太太对着干,他就以不让庄老太太卖孙女的旗帜,宣扬分家,庄老太太就是败坏他不孝,他可是占了巨大的理由的。
他就宣扬庄老太太要卖孙女,为了不让庄老太太卖孙女,他就要分家和庄老太太一刀两断,再也不想吃糠咽菜了,也该自己当家了,他也想吃点好的,一辈子让他们霸占了细粮,他岂不是白活了?
分家后他也要吃点儿香的喝点儿辣的。
也该让老三养着他们了,她就吃老三的好的去吧。
“我不同意卖我女儿!你敢动她们一下儿,不说她们自己不干,我们也是不干的,以前你天天怂恿我卖女儿,我就是个傻子。怎么就会信你的,决定就是分家!分家!分家!,就没有就会剥削我们一家了!
买卖人口犯法,你敢卖孙女是要进监狱的,我可是再也不跟你客气了,你趁早打消了那个念头,你也别想让我跟你一党同谋,我再也不信你的了,你一分钱也别想得到,还要三千?你怎么不去抢银行?你干脆就拿钱馋疯了,钱钱钱的,你早晚得进监狱!”
庄老太太怒极:“你这个畜牲,大逆不道!你去死吧!”
穷凶极恶的诅咒儿子,庄松德也是愤怒起来:“你嘴上没有德,也不怕遭报应,也不怕报应在你喜欢的儿子身上,一咒十年旺鬼神不敢傍!死的只能是你喜欢的儿子!”
庄老太太牙呲欲裂:“你!……你真是狠毒!你不得好死!”
“彼此!彼此!……”庄松德愤怒,逮着啥都说出来泄愤:“你是我亲妈吗?你是我大哥的亲妈吗?我知道你喜欢地主家的少爷,你是少爷的女人,大哥是你从地主家带来的肚子,所以你对大哥另眼相看,你不喜欢我爹,就对我们残酷的剥削,三弟也是你偷的少爷的孩子,你才对他娇惯,我看小妹也是那个少爷的崽子,你才拿着当宝!
你以为你干的事隐秘,群众的眼光是亮的,他们长得没有一个像我爹的,也不怎么像你!他们都像你的少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人的议论自己散开了,都是看我们庄家人的面子,没有人较真儿。”
庄老太太疯狂了:“你这个逆子胡说八道什么?你敢污蔑亲妈,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也不是污蔑怎么会被雷劈呢,?我一点儿都不害怕,害怕的是你吧?你背着我爹和那个地主崽子叙旧情,你才是心亏的一个!”庄松德为了分家,就拿这个要挟庄老太太的。
庄老太太心里大骇,如果漏了风声,自己还怎么在庄家站住脚?